紫苑不敢再讨价还价,忙低下头飞快的将自己所犯的罪行写了下来,别看她只是个侍女,但她也是药王府继承人的侍女,怎么也得通些文墨,所以,她写起认罪书来,倒也没什么障碍。
“好了,您过目一下,若是没问题,那我便签字画押了。”
紫苑将自己写好的认罪书递给君月染,此刻,她身上瘾瘾的又有些痒起来,她面肌抖动了一下,极力忽视刚才那种不适感。
君月染接过她的认罪书,借着烛光,快速的看了一遍,见对方只是将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半点都没有提屈湘君,不由得“啧啧”出声:“果然是个忠仆啊,真是羡慕屈小姐,还有个这么忠心的侍女诚心诚意的替她着想。”
说罢,她将罪状递还给了紫苑,示意她赶紧签字画押。
紫苑也不敢啰嗦,利落的在空白处签完了字,并摁上了手印。
君月染拿过那份认罪书,小心的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然后小心的折起来,放到了袖中,转身就走。
紫苑懵了。
这个女人就这么走了?
她不甘心的唤了一句:“离夫人!”
君月染转身,疑惑的看着她。
紫苑咬了咬唇,说道:“我都认罪了,你不给我解药吗?”
君月染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我何时答应了要给你解药了?”
“你……”
紫苑快气死了,这个女人怎么变卦了!
君月染见她一副快要气死了的模样,又补了一句:“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值得我给解药的事情要说,可是你只是认了罪,但你认不认罪,我都知道人是你杀的,用不了两天,我也能找到你杀人的证据,所以,这些并不足以换取你的解药。”
紫苑愤怒的瞪着她:“你一开始怎么不说?”
君月染摊手:“可我也没说你认罪就给你解药啊,是你自己要忠心护主,死都不肯透露更多有价值的东西,那我只能暂时的替你止一下痒,余下的,你就好好受着吧,谁让你惹谁不好,偏偏来惹我呢,没见三皇子和大公主到现在都还在遭罪么?我给他们解药了吗?”
她君月染的解药,是那么容易要的吗?
紫苑快要气死了,她目光怨毒的瞪着她,紧接着,她面目狰狞起来,一双手更是抑制不住的想要去抓自己的脸,而她两只手的指甲,早已被她给咬秃了,但是,牙齿又怎么能咬得齐?
所以,就算指甲再短,挠一下还是能把脸给挠破的。
说起来,这个毒还是要得益于金老先生的启发,中了此毒者,必将面目全非,除非有她的解药。
就在君月染即将要踏进房间时,紫苑挣扎了半晌后,最终还是抵不住了,叫道:“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
君月染转头,看向紫苑,问:“你们药王府那两株龙葵草还在吗?”
紫苑一愣,这个问题有点猝不及防,她以为对方最少会问是不是屈湘君指使了她干的这些,没想到她一开口问的竟是这么一个问题。
君月染见对方愣神,又道:“怎么?不肯说吗?”
紫苑咬唇,知道骗不了对方,只能摇头道:“不在了,早在一年前,那两株药草便被人给偷走了,但至今为止,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君月染勾了勾唇,道:“我若是告诉你,太子殿下的东宫正好有两株,你有什么想法?”
紫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太子殿下怎么会有龙葵草?皇宫不是有四株吗?太子殿下若是得了,定是得上交到宫里的,怎么能私下里藏着?”
像龙葵草这种珍贵的药草,一般都是收集在皇宫的御药房里的,若是哪位皇子或者公主得了这种稀罕的东西,定是要第一时间献上去的,没想到太子居然还敢私藏!
君月染觉得,对方的观注点似乎有点不对,于是,她好心的又提醒了一句:“你们丢了两株,太子东宫正好也有两株,而且,这件事情你们苗疆王并不知道,所以,你猜,他这两株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下子,紫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若非她此刻满脸鲜血,她此刻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
龙葵草是他们药王府的镇府之宝,就这么丢了,若非她是屈湘君的贴身侍女,这件事情她都不可能知道,毕竟,这种药草得来非常不易,一般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就是有人挖到了,一般也是不会拿出来卖的。
因为,这种药草,得了就能制成续命的良药,等于多了条命,没有人会轻易的将一条命让出来给别人。
而且,这种药草非常难挖,若非十分通医术的人根本不敢轻易上手,否则,一旦挖断根了,那整株草就废了。
所以,皇宫里的那几株,那是前朝七公主亲手挖到的,不然,就凭现在的苗疆皇室那帮人,谁有能耐能挖到这种脆弱又珍贵的药草?
由此可见,一株龙葵草有多难得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