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可没在意周围那些目光,她只全神惯注在自己手中的药液上,有些可以一步到位的成份,因着药材的局限性,她不得不多做了几道工序。
终于,在那柱香即将快燃尽的时候,她总算是把解药给制出来了。
“好了,请各位考官过目。”
君月染将解药装入瓶中后,总算是舒了口气。
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提交了自己的成果了,余下的那些个,多半是废了半天药材,最后啥也制不出来的。
“好了,时间也到了,剩下那些没能配出解药的,成绩为零,现在,请大家离开自己的工作台,统一站到那一边去。”
随着考官的一声令下,那些个没能制出解药的,脸上皆是懊恼又沮丧,蔫头搭脑的就跟着众人站到了一旁的空地上,任由场上的考官们对他们的工作台进行检查。
那个拿了君月染的解药的考官自然是不敢断定那瓶药液是不是真的有效,于是,他连忙将那瓶药拿给了太医院的院判。
那十几个太医对着那瓶解药研究了半天,最后也不能判定那是不是真的。
这个时候,那个之前抱着抽签箱子的官员举着君月染那瓶药液唤了一声:“请离夫人上前来。”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她身上,有看好戏的,有生怕她咸鱼翻身的,也有轻蔑的。
君月染全然不在乎。
她端端正正的走到前面,迎着众考官审视的目光,问:“诸位大人对在下的解药有何疑问?”
那考官脸有点黑,他怀疑的看着她:“你说这是解药,可这种解法,我们都没有见过,你如何证明这药液它有效果?”
最主要的一点是,当时君月染是最后一个捡药材的,剩下的那些,几乎都是废渣,大家都不认为眼前这位异邦妇人能够利用那些废渣制出他们整个太医院研制了几天都没有结果的解药来。
君月染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当即便笑了:“行不行的,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说罢,她一只手迅速的掐住了考官的下巴,另一只手一翻,将之前发到她手上的那一瓶毒药,直接就灌进了那名考官的口中。
“咳咳咳……”
那名考官一脸惊恐,捂着脖子拼命的想要将被灌进去的药液给吐出来,但是,饶是他吐了半天,那大部分的药液还是顺着他的肠道滑入了他的胃袋里。
这一幕来得太快,快得令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离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考前负责搜身的女官,她瞪着君月染,眼里写满了谴责。
君月染摊手,理所当然的说道:“既然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判断出我制出来的解药是不是真实有效的,那么,我就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来实验了。”
众人被她怼得一噎。
“好了,这位大人,不要做出这副惊恐的样子嘛,这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你且回去好好休息两日,休会一下效果,再来太医院找院判拿我特制的解药就能判断出效果了。”
说着,她将那瓶解药从对方手里夺过来,亲自递到了院判手上,笑眯眯的叮嘱道:“我相信院判大人是公正的,一定能给我一个满意的成绩。”
说罢,她率先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她前脚一走,后脚人群就议论开了。
“这离夫人也太嚣张了些吧?她就那么笃定自己能过第二轮?”
“就凭她手里的那些废渣也想制出解药?我才不信呢!”
“那位大人不是服了毒吗?咱们且等上一两日不就知道结果了吗?”
“说起来我好像有亲戚在这位大人府上做工呢,我回头让我家亲戚给我透露一些情况,我倒要看看,这大人喝的是什么毒。”
议论的多半是那些围观的老百姓,其中还有一些被刷下来的考生。
他们这会儿心里要多酸就有多酸,他们拿了上好的药材,可却连个屁也没制出来,人家拿了一堆废渣,最后若真制出了解药,那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学医?
想到这里,众人便不由得朝着那位服了毒的官员看了过去。
但是,那位官员除了被吓得脸色发白之外,实在也没什么不良反应。
别人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但太医院的人都知道啊,那些毒是从大公主的血液里提取出来的,看来啊,这位兄弟今天晚上是别想好好睡觉了。
想到这里,大家都不由得有些同情他了。
君月染可不管身后那些议论,太医院那帮杂碎要是敢睁着眼睛说她制的解药无效,那么,她一定会请他们整个太医院里的人都喝上一瓶,好让他们深切的体会一下她的解药到底有没有效。
她前脚出了太医院,后脚就有人追了出来。
“离夫人!”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