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兄弟姐妹?
苗疆太子敏锐的从她的话里觉出了一些别的味道。
只是,他很聪明的没有细问。
左右招惹了她的,除了三皇子之外,就是大公主了。
看来他有必要遣人去打听一下大公主最近到底怎么着了。
“夫人说笑了,本宫身为苗疆太子,自是一言九鼎,说话算话,为表诚意,本宫今日出宫特地将其中一株龙葵草给带了出来,本宫可先给夫人一株,等事成之后,再次许诺的其他两样东西奉上。”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株制干了的龙葵草,双手捧到君月染面前。
君月染一眼就能看得出,这是一株上等的龙葵草,虽然小了一些,但是炮制的方法却极其精妙,最大限度的保留了其药用价值。
“看在太子殿下如此有诚意的份上,在下也可以给太子殿下一个许诺,那就是,本夫人在王都其间,也绝不会站队你的其他兄弟妹妹。”前提是,这位太子不要作死,他若是敢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她分分钟教他做人。
苗疆太子冲她抱拳拱手,做了个标准的大夏礼,一脸郑重的说道:“有夫人这句话,本宫就安心了,夫人放心,只要夫人做到了本宫的要求,本宫自然也不会做那等小人。”
他看得出来,君月染一行人不好惹,而且,他们面上虽说只有三个人,但以他们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快速的掌握整个苗疆形势来看,他们决不止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招惹他们,无疑是在给自己惹麻烦。
在对手未除尽之前,他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那便好。”君月染喝干杯中的茶水后,起身就告辞了。
而大公主那边,因为夜里被噩梦缠身,睡不踏实,所以,哪怕是到了太医院,她也阅不了几张卷子,与她一同阅卷的几名资历老练的太医劝她早些回去休息,可她生怕自己状态不佳的事情传出去,便硬撑着到了下衙的时间。
等到了晚上,宫女芍药特地为她点了安神香,早早的就给她铺好床褥扶她上床睡了。
可是,饶是大公主困得要死,她仍旧是半点睡意也无,翻来覆去大半夜也没有睡着,好不容易快天亮的时候打了个盹,还被噩梦给惊醒了。
醒来后,天已大亮。
“公主,您可算是醒了,吓死奴婢了。”
芍药跪在床榻边,拿着湿毛巾不停的给大公主擦拭着额上的汗水,苗疆大公主因睡眠不足,整个人处于一种失魂的状况,呆了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公主,您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芍药问。
大公主心情糟糕透了,她从床上坐起来,一脸郁色,眼眸阴沉,看着十分吓人。
“那安神香是不是过时效了?”大公主问。
“没有啊,公主,那还是您前些日子亲手做的,药效好着呢,奴婢前几日还点过,没问题的。”芍药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小声的又说了一句,“要不,咱们还是请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瞧一瞧吧,万一那个女人给您下了轻易查不出来的毒呢!奴婢可是听说过了,那个女人可邪门了,明明很普通的脉,到了她那里就死都查不出原因,上回咱们烧了她的卷子,这指不定就是被这个女人做了手脚呢!”
这话要是之前芍药说,大公主铁定不会放在心上,可是一连做了两天噩梦,她就不得不警惕起来了。
毕竟,她长这么大,哪怕是第一次杀人都没有这般噩梦缠身过。
身为一个医者,她自己很清楚,这世上的确是有些东西是把脉把不出来的,而那个女人自打来了王都后,的确是闹出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三皇子身上的毒到现在还无人能解。
越想大公主就越慌。
“你去把屈大小姐给本公主请来。”大公主觉得,这整个王都医术最厉害的,应当就属她了吧,若是她都解不了,那么她怕是就真完了。
如今太医院里的那些老顽固,虽然也有擅长解毒的,可行事未免束手束脚了一些,哪里比得上药王府的传人?
“是,奴婢这就去。”芍药得了令,飞快的出去了。
另一边,君月染就坐在大公主府门外的一间茶楼上喝着茶,吃着点心,听着台上的人说书,眼睛时不时的朝窗外看一眼。
很快的,她就看到大公主身边那个叫芍药的宫女匆匆出了大公主府,骑着马,飞快的往屈湘君所住的驿馆奔去。
她唇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看来这是终于发现情况不对,想到要找人解救自己了。
不过,很可惜啊,屈湘君的医术在她之下,解不了她下的药。
果然,屈湘君进到大公主府后没多久,便一脸阴郁的出来了,这一看就是行医不顺,什么也没查出来。
这个时候,伙计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夫人,您的茶还需要续水吗?”
君月染这才发觉,她壶里已经没水了,她觉得也喝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