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六公主只能不甘的离去。
毕竟,对方说得不错,他们就算不愿意帮她,但最少也不会帮太子,她若是强行想要将他们拉入自己的阵营里,只会激起对方的反抗,既而将人推向太子那一边。
既然他们来王都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拿龙葵草,那便随他们吧。
君月染他们三个到苗疆王都不到三天,很快就引起了各方势力的注意。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要属三皇子府的侍卫,已经一连在他们的出租屋门外站了一天一夜了,君月染就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刑风道:“不然,你就去给他把毒给解了吧,这样天天堵门,走到哪跟到哪,也是烦人。”
君月染看着他:“你不会解?为什么我去?我不去。”
她现在看那个三皇子是哪哪都不顺眼,她怕万一她去了,她一个没忍住,直接把人给弄死了。
长孙璃替她剥了葡萄皮,递到她唇边,她张嘴吃了下去,夸道:“苗疆的葡萄就是甜,这边的气候和土壤都很适合种植各种作物和水果,只是可惜了,这位苗疆王根本不懂管理。”
都坐上王位这么久了,连几个部落都收服不了,可见是个没有能力的,就别说什么治国良策了,他能只证不天天打内战就已经很不错了。
“三位高人,求你们去给我们家殿下解个毒吧,屈大小姐她不想掺和,所以,咱们只好来求你们了。”
这个时候,门外那些侍卫的祈求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自打四处碰壁后,这帮人再也没有了最开始时的那股趾高气昂的气势,只能低头请求。
但是,对于忘恩负义的人,君月染连一眼都不想多看,当时要不是刑风手上有点药粉撒了出去,这会儿还能不能皮毛不损的从三皇子府出来还是一回事呢。
“又死不了,你们回去吧,我们是不会去给他解毒的,他这辈子就这么躺床上吧。”
君月染的声音不高,但却字字清晰的传入了门外所有人的耳中。
那个毒不致命,但却能毁了一个人所有的信念,如今三皇子躺在床上,已经生无可恋了,他原本还能艰难的吐出一两个字,但现在已经完全做不到了,甚至连想眨眨眼回应一下侍卫的话,眼皮都抽动个不停,让人弄不清他到底是不是他们猜的那个意思。
三皇子彻底绝望了,若是时光可以倒流,他是绝对不会试图去挑衅这三个人的。
既然他们只是来王都求药的,就让他们拿到药以后离开就是,他又何苦去做那个出头鸟,现在好了,听侍卫们说,原本跟着他的人,全都去了六公主处,而且,太子这些天可得意了。
自己一时冲动,竟给他人做了嫁衣裳,每每一回想,三皇子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但是,君月染是绝对不会轻易的再给他一次机会的,所以,他要么就这么躺到死,要么自我了断。
三皇子的情况,太子偶尔装作一副好兄长的样子,也给苗疆王透露过。
当然,他透露的时候,也没落下他变成这样子的起因,引得苗疆王不但没有心疼他,反而更恼了:“别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吧!明知对方不好惹还要去招惹,他若是成功了也便罢了,关键是还失败了,以后他的事情都不必来跟为父说,为父就当没生过他这么个丢人的儿子。”
如今,三皇子的人品已经传遍了整个王都,乃至半个苗疆,这个儿子是废了,他若是再管他,连带着他这个苗疆王也要被他的名声所带累。
反正,他儿子又不止一个。
苗疆王的态度,令太子很满意,同时,他对那三个异邦人更感兴趣了。
这天,君月染几个人摆脱了三皇子府的那些侍卫后,总算是成功的上街溜达了。
只是,他们刚进了一家饭馆,直接就被掌柜的给请到了一处大包间里。
包间里坐了一个风度翩翩,看起来斯文俊气的青年,见他们三人进门,忙起身冲他们行了个大夏的拱手礼:“早就听闻三位的大名,今日冒昧请三位过来一叙,还望三位不要见怪。”
几个人并没有落坐,而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对方一番,君月染问:“你是苗疆的太子?”
从他的五官上可以看得出,与三皇子有几分相似,加上这身打扮和通身的气度,以及这迫不及待的跑来与他们制造“偶遇”的心思,她想,除了苗疆的太子大概也没有别人了。
因为他们几个的关系,三皇子现在彻底垮了,而且,他们兄妹还反了目,太子成了最大的受益者,不管是为了招揽他们,还是为了表示他这个太子的气度与他们不同,他都会想法子与他们一见,以示自己比他其余的兄弟姐妹更加贤德大度。
“几位果然是高人,一眼就看穿了本宫的身份。”苗疆太子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请他们入座,“本宫听闻几位曾经在路上救过三皇子和六皇妹,早就想登门感谢一番了,奈何最近几位下榻的地方似乎有些热闹,本宫也不想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