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蹙眉,这么个东西,吸人血这么能耐,也不知道动物的血它吸不吸?
于是,她用棍子将血虫放回了罐子里,然后想出门去找个活物来试验一下,迎面却看到阿婧匆匆过来。
“阿娜!”
她唤了君月染一声,拉着她进了门内,到了一处墙角,小声的问:“听说刚才她们抬了两个人进来,你把他们喂虫子了?”
君月染不明白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说喂了呢?还是没喂呢?
她要说没喂,对方会不会对她的身份起疑?
阿婧见她不说话,于是就先开口道:“听说那血虫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吸干一个人的血,等到它们吸人血吸到一定的程度,就能分泌出一种唾液,那种唾液能令大寨主醒过来。”
她口中的大寨主,指的是现任寨主的父亲,就是她母亲千方百计都想要得到灵药救醒的男人。
君月染虽不知道他们飞鹰寨有过几任寨主,但她听说当初飞鹰寨寨主的丈夫就是需要千年百年的灵药才能苏醒,所以,她大概猜测这应该指的就是那个男人。
“这是寨主说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管负责帮她喂养这些血虫,阿婧,你难道对此存有怀疑?”君月染看着她的眼睛问。
“阿娜,这种事情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太过有违人道,就算是大寨主醒了,他知道他的性命是用这么多人的鲜血换来的,他也定不会苟且活着的。”阿婧握住君月染的手,一脸恳切的说道,“阿娜,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造杀孽了,要不然,死后你就无法去见阿拉了。”
苗疆人信奉的真神只有阿拉,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小姐妹手上再添杀孽,这才偷偷跑过来苦苦相劝。
君月染看得出她是一个好姑娘,但可惜对方也只是一个姑娘而已,她并没有力量改变这整个寨子的风气,于是,她反握住阿婧的手,由衷的说道:“阿婧,现在的寨主已经彻底陷入疯狂了,你不适合待在这里,你还是找个机会跑吧,你可以离开这里,甚至离开苗疆,去别处生活,现在的苗疆太乱了。”
阿婧满脸失落的垂下了头,小声道:“我离开这里还能去哪呢?而且,苗疆现在是乱,但我相信只要七公主回来后,这个苗疆就能好起来了。”
君月染怔了怔,小声道:“你还希望七公主能够回来?”
阿婧点头:“当然,七公主是我们的灯塔,只有她回来,才能够拯救水深火热的苗疆,我相信,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阿娜,我不离开这里,我就要留在这里看着苗疆有一天回到正轨。”
君月染被她眼里的光灼烧到了,原本冰凉的身体里,瞬间有了血液在翻腾。
“阿婧,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你不该把命搭在这里。”说完,她抬手就在她脖颈处来了一下。
阿婧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小姐妹会对自己出手,她眼里的惊讶还没来得及绽放,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君月染扛着她,小心翼翼的出了偏院,飞快的朝着城门口方向奔去。
就在她往城门那边跑的同时,刑风假扮的阿罗正被凤姐带到关押着嫌疑犯的地牢里,那里又腥又臭,还有一股烂肉的酸腐气息,他不适的皱了皱眉,举目四望,那有限的地牢里,已经塞满了人,比元霄节吃的汤圆还要挤。
“这些人都要审?”刑风问。
“对,寨主说了,兴龙寨的人大多长得不好看,这些人都是这些天抓到的丑人,而且,手上都有功夫,你审一下,看看他们是不是兴龙寨的人,若不是,把人折磨得差不多了就丢到阿娜那里去喂血虫,你好好审,我先去找阿娜了。”
说着,她拍了拍刑风的肩膀,转身就走人了。
刑风那着那满满一地牢的人,还真是有些头痛。
另一边,长孙璃混进了守备府,在守备夫人的房里拿了件值钱的首饰,满府转了一圈后,找到了飞鹰寨寨主的房间,将那只首饰用内力送到了她的案桌上,然后飞快的消失了。
等到飞鹰寨寨主回到房间后,看到案桌上的那只五彩琉璃钗,眼中瞬间染满了笑意,虽说墨城守备有点老,但于她而言,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能够帮她达到目的,又有花完的钱和戴不完的首饰,那些肉体上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要让她能够灭了兴龙寨,她就算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这里,飞鹰寨寨主眼中浮现出一抹狠厉。
只是,她的美梦并没有维持多久,守备夫人便杀到院中来,一眼便看到了她戴在头上的那只发钗,顿时怒火中烧。
“你这个贱人,勾搭我的男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偷老娘的东西,来人,将这个贱蹄子给老娘拖出来,老娘今日要是不打死她,老娘就不信邪!”
这位守备夫人也是个泼妇彪悍的,而且,身为墨城守将的妻子,她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指挥手下的同时,自己也开始四处寻着可以趁手的武器,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