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没忍住,踹了他一脚:“你给我闭嘴吧。”
她虽然没听长孙璃说过什么,但以她对长孙璃的了解,长孙璃绝不会做这种无脑的傻事。
两刻钟后,几个人便被抬到了一个大祭台上,祭台的周围竖了无数根柱子,若是懂行的人会发现,这些柱子的摆放位置都是有阵形的,每根柱子上面绑了一个人,而每个人脚下都有一个盛血的池子,那些池子七拐八弯的,最后全都汇集到了中间那个大血槽里。
这会儿,血槽里已经有了一半的血了,而那些被绑在柱子上放了血的人,这会儿多半也都半死不活了。
风一吹,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便扑面而来,这可比末世时站在尸山血海中还要令人作呕。
君月染觉得,她两世加起来都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那些血沿着柱子一路流到池子里,再从池子汇到中间的大血槽,那些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里的血一点点流干的人,眼里满是惊恐与绝望。
她从未见过如此泯灭人性的杀人方法。
“小国师,人我们带来了。”
那婆子冲着一个穿着道袍的年轻男子说道。
君月染朝那边看了过去,就见一个身上穿着道袍,但袖子上印着国师府标记的男人站在那里,寻着婆子的手指方向,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小国师,我们抓了三个人过来了,那咱们家里的人,是不是就不用献祭了?”
婆子小心翼翼的问。
那个被称作小国师的男人朝着他们走近了一些,上下打量了他们一圈,道:“看样子倒是生龙活虎的,不错,你们家的三个人,可以放了。”
婆子千恩万谢,随着另外一个国师府的人去领她家里的人了。
君月染跟长孙璃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
这些人不是国师府的人。
“把他们几个分别绑在那三根柱子上。”那个青年指着靠近血槽的那三根柱子,说道,“后日就是朔月了,必须得集够这么多的血,你们几个,再去城内寻一下,看看还有哪家没有献出人来的。”
有几个人应了一声,领命去了。
而另外几个人上前,直接将君月染他们身上的网给解除了,然后押着他们去了那三根柱子前,绑上。
刑风不知道那两个人私下里达成了什么计划,但见他们没什么反应,顿时也就按奈住了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被绑上后,那些人也并没有急着割他们的血,只是站在那里,又等了一会儿。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国师大人,您看,这个人能用不?”
几个人齐唰唰的扭过头去,差点没惊呼出声。
只见一个打扮妖娆妩媚的女人,手里正揪着一个男人的衣襟,强势的将他给拖到了那个被称为小国师的男人面前,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君月染差点爆了句粗,这个女人不就是昨夜闯他们房间的那个女郎吗?
还有,她手里的那个男人,不正是温思弦吗?
怎么?他们昨夜没着道,这个温思弦着了道?
君月染一脸怀疑的看向女人手里的温思弦,就见温思弦这个时候似乎有些不太清醒,整个人跟喝醉了似的,摇摇晃晃的,两腮还砣红一片,这一看就是着了道啊。
“把人给我绑那边去。”那青年指着君月染身边的一根柱子说道。
那些小道应了一声,便拖着温思弦去了君月染身边的那根柱子,三下五除二就将人给绑了起来。
眼见着太阳越来越毒了,那些人也不想一直站在这里晒着,便挥手示意大家去不远处的凉棚处歇会儿,等到人齐了,再一齐放血。
君月染冲温思弦叫了一声:“温公子,醒醒。”
温思弦噌地一下抬起头来,朝着那边看了一眼,见那些人都坐那么远了,顿时就恢复了他以往的谦谦君子的样子。
“王妃,你们怎么也被抓来了?”
君月染翻了个白眼:“这话该我问你,你是怎么被抓的?”
而且,还是被那个妖里妖气的女人给抓来的,难不成真是中了别人的美人计?
温思弦道:“昨夜那女人潜入我房间,给我灌了点千杯醉,然后,我整个人就有些晕乎了,不过,我还没有失去意识,只是想要看看他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就装晕乎了。”
刑风看着问:“那你现在也看到了,这里就是个大祭台,咱们要怎么办哪?”
温思弦看了一眼这祭台的形状,顿时便蹙起了眉头:“这种邪术,应该是被禁止的,这国师府的人怎么能堂而皇之的这么干呢?他难道就不怕引起民怨吗?”
刑风嘲讽道:“民怨什么?这几年天灾人祸那么多,看吧,这又开始疫症泛滥了,这个时候就别说是拿活人来祭了,就是杀了整个城的人来祭都没有人会觉得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