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坛做法需要血祭?
君月染跟长孙璃飞快的对视了一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半晌后,君月染才出声道:“这是邪术吧?”
这要不是邪术,哪里有这种法子来安亡魂的?
这怕不是要添更多的亡魂吧?
这是国师想出来的法子?
那这个国师还真不是个好人,那皇帝也能允许做这种法?那可真是嫌自己的皇位做得不够摇晃啊。
简直自取灭亡。
“你说的可是朝廷下令开坛做的那个法?”长孙璃问。
那女人连连点头,因为刚才长孙璃掐她脖子的力道有点重,所以,她的嗓子大概是有些伤了,说出来的话都像是轮胎摩擦地面一般,又沙又哑。
“其实这个法子在边境各处城池都有,每隔个三年都会做一次,只是以前都是小范围的,需要放几个人的血而已,可后来需要的血越来越多,死的人也越来越多,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家活生生的亲人送到祭坛边上,任由别人放血。”
那女人说得悲切,看起来也不像是在说谎。
“你说的可是真的?要是敢骗我们,即便现在放了你,我们也有本事杀了你。”君月染说着,手腕一番,就照着对方的穴位扎了一针,“你们擅长下毒,但本夫人身上可不止毒药这一样东西。”
她现在也明白了,敢情自己刚才睡那么死,是被人吹了迷药了,而且这种迷药还是她这具身体抵抗不了的。
她发现,她还没到达苗疆呢,自己就已经中了好几回招了,等到了那边以后,遇上了真正的用毒高手,她不是还有得玩吗?
“你对我做了什么?”女人发现自己手脚有些不听使唤,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只知道苗疆的毒千奇百怪,还从未见过只扎一针就能让人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的,“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可以亲眼去看看。”
君月染拍了拍她的脸,说道:“你放心,死不了,不过就是让你的手抖一会儿,你要是骗我们,抖完以后,你大概就会七窍流血而亡了。”
君月染这话纯粹是吓唬她,她还没有研制出如此神奇的药来。
不过,就这样已经把人吓得不轻了,因为,那女人的手是真的一直在抖,控制不住的抖。
她吓得脸都白了。
“两位贵人,小女子当真没有说谎,不信你们可以亲自去瞧一瞧的,而且,这驿站里的人多少都会有亲戚和朋友是住在那座城里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默认我半夜溜进客人的房间的。”
她这话倒是没有说谎,若非是与自己利益切身相关,谁又会冒着丢饭碗的风险去干一些昧良心的事情呢?
“行吧,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滚吧。”君月染用下巴指了指门的位置,开始逐客。
大半夜的摸进人家夫妻的房间,也不知道是个啥。
那女人看了一眼就自己抖个不停的手,犹豫的看向君月染。
君月染嘴角一抽,说道:“你要是没说谎,回去以后过几天自然就会好,但你要说了谎,不出三日必死。”
那妇人吓得要死,连滚带爬的跑了。
长孙璃拂袖一挥,房门就自动关上了。
君月染看着他,问:“看样子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咱们要不要去瞧瞧?”
这种事情,说起来就是邪术,这要是阻止起来,也是麻烦,但若是不拦着,那日后还要死更多的人。
她还从未听过要用活人的血去安死的亡灵的。
一切违背道德和常理的东西,都是歪门邪道。
“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歇会儿吧,我敢肯定,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得忙。”长孙璃按着她,躺回了床上。
这里离边关还有几十里地,可苗疆的人就已经在这里四处扎根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而且,看样子用于做法的血,用的还是大夏人的血,而那些扎根进来的苗人,会抱成一团,极力的想用夏人的血去顶替他们受罪,这就有点可怕了。
“你们这个国家还真是乌烟障气。”君月染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可不是么?
好好一个国家,看看都被掏空成什么样了?
长孙璃的内心更复杂,身为皇室成员,他有责任和义务维护好先祖打下来的这一片江山,留住祖宗基业,可是,谁让坐上皇位的那一位,心中只有他自己呢?
第二天天还没亮,两人便起来了。
君月染敲了一下刑风的门,刑风打着哈欠来开门,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问:“这么早,有那么赶吗?”
君月染看了他一眼,调侃了一句:“你该不是昨半夜被妖精吸了血吧?”
刑风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才半夜被妖精吸了血,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君月染看着他,一脸不信:“我们昨夜都被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