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她这么一说,也不计较她在这里占位置的事情了,当即有人挥手表示一会儿等她儿子来了,可以让她儿子先看,那妇人千恩万谢。
君月染却陷入了沉思,听刚才那妇人的描述,她儿子得的应当是败血症。
只是,这种病居然在古代就有了,还真是令她有些稀奇。
“主子,那妇人看起来也不像是皇帝安排的吧?”月琴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道。
毕竟,像这种病,也不是人为就能制造的,除非是中了毒。
但她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这种一碰就血流不止的毒。
“她应当是真心来求医的。”君月染道,“这样也好,只要治了这个人,那么今日的名额就满了,那狗皇帝就是再想要试验一下效果,也不成了。”
她又不是专职大夫,可不会天天在这里坐堂。
况且,她要价高,普通人也不敢轻易的来找她治。
不多时,那妇人欣喜的声音响了起来:“王妃,民妇的男人和儿子来了。”
众人寻声望去,就见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背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那男人知道君月染的身份,正待要行礼,却被君月染给拦住了。
“虚礼就不必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治病要紧,把人背到里面隔间去吧。”
那两口子满眼的感激,直称摄政王妃是个好人。
等人被放到隔间的小床上后,君月染便立即替那男子把了脉。
“王妃,我儿这是不是要输血啊?我们老两口都愿意把血给他,哪怕是抽干了浑身的血也没有关系。”那老汉说着,直接就将手给撸了起来,露出了手臂上那一条清晰的血管。
“这位大爷,您别急,并不是什么病都能输血的,有些病要是不能断根,你们两老就是把血抽干了,等到你们死后,谁又来救他?”月琴虽然不懂这男子得的是什么病,但她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像这种病,必须要找到病因,盲目的抽血于他并没有任何好处。
那夫妻俩对视了一眼,脸上满是局促,生怕君月染把完脉后说他们儿子治不了,那他们后半辈子该怎么办?
宝善堂的大夫们也都没有见过这种病例,纷纷凑过来看,而门外那些排长队的,只要没有急诊的,也都有些好奇,光听着这种病就觉得难治,也不知道传闻中的圣手医仙有没有能耐治。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君月染把脉的那只手上,周围一片安静,别说是那对老夫妇,就是旁的人也跟着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过了好一会儿,君杂才确诊了。
“这是败血症,输血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那对老夫妻并不懂什么是败血症,只是急切的问:“那,能治吗?”
这要是不输血,又要如何治?
宝善堂的大夫们也好奇了。
“摄政王妃,老朽没有遇见过这种病例,能否让老朽也把一下脉?”齐大夫率先提出了要求。
身为一名医者,没有谁不想多累积一些经验的,更何况,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也知道君月染不是那等小气之人,所以才敢大胆的提出要求。
果然,君月染并没有阻拦。
“你们想把脉就把吧,记住这种脉相也好,以后再遇上了也能治。”
其他几名大夫闻言,纷纷涌了过来。
那对老夫妻显然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他们就算再没见识,也知道,大夫治病救人的道路上,一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病患,若不能让他们有所积累,那么下一回自己的亲人再病了,将没有人能救他们。
等到一圈的大夫把完脉后,君月染才道:“这位大哥是先天性缺乏一种造血功能,要想根治,那得给他的体内输入一些能造血的东西,就好比你们要让一个人能养活一家子,首先得教他养家的法子,而不是一味的去贴补他。”
君月染觉得,要是跟这帮人说一些很现代的医学名词,他们不一定能听懂,但跟他们举了这么一个通俗的例子,大家就都能明白了。
果然,君月染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明白了。
“那,王妃,这个造血的东西该如何输入呢?”齐大夫心里有些激动啊,像这样的病例,他当真是行医几十年都没有遇到过。
如今,难得摄政王妃慷慨,肯带着他们一起治这种病例,他们得珍惜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啊。
“对啊,王妃,这个造血的东西,是什么?”
其余大夫也不耻下问。
那一双双殷切的目光,看得君月染那份难得的热情也涌了出来。
“这个有两个法子,一种是制出一种药,直接将他体内那些破坏造血机制的东西给杀死,然后慢慢调理,慢慢恢复,这种法子虽然慢,但风险小。”
月琴见她大冷天的额上竟出了汗,连忙拿了块帕子给她擦了一下,然后给她递了杯茶。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