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心疼的搂着女儿,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狠厉。
“既然这一切都是君月染造成的,那咱们就找她。”
摄政王府。
君月染突然打了个喷嚏,只觉得后背直发毛,也不知道是谁在惦记她。
“主子,听说永平候府那边已经鸡飞狗跳了,那个被点名的庶子也不乐意娶三小姐,然后,两兄弟都打起来了,听说候府为了求得这门亲事,许了许多嫁状。”
月琴一从外面回来,就两眼冒着八卦的星光滔滔不绝的跟她讲着。
“相府就更乱了,据说二小姐都要冲到三小姐院里直接杀人了,那府里头的其她小姐也对三小姐颇有怨言,都不愿跟三小姐亲近,因着这件事情闹得挺大的,相府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嫁状了,奴婢觉着,到时候怕是自家姐妹都不想去给她添妆。”
君月染轻撩了一下眼皮,说嗤笑道:“都快成了满京城的笑话了,不杀了她就不错了,还想给她添妆,做梦呢!”
也得亏了她一穿过来就已经嫁人了,若不然,就君家那几个小姐,都能让她给玩坏了。
“主子,今日太阳不错,咱们出去转转吧,那宝善堂也该重新开张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君月染这才想起来,她已经把宝善堂给接管了。
这些天不炼丹也不制药,瘫在贵妃榻上吃零食看话本子,她都快把自己的本职工作给忘了。
这个走向很不好啊。
难怪那些嫁给了富二代的,一天天的就是这么把自己给养废了的。
“走,咱们去宝善堂瞧瞧。”
君月染起身,换了身能出门的衣赏,便领着月琴出门了。
走到一半,她脚步顿住,转头看向月琴道:“你去把秋桃给带上。”
月琴不知道她要带秋桃干什么,但主子的命令她向来不会违抗,于是去了小厨房,叫上了秋桃。
秋桃很意外。
自打被调到了伴月殿以后,她还以为她的作用就是在小厨房里忙活呢,没想到王妃还会带她出门。
上了马车,君月染看着秋桃问:“知道本王妃为何要带你出门吗?”
秋桃摇头。
君月染又问:“永平候府上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秋桃不明白她问这些是何意,但还是如实回答:“奴婢只听说了相府三小姐闹出了点事情,至于旁的,奴婢就不清楚了。”
君月染看着她,道:“听说禹州刺使回京述职了,而且,他也姓范,你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有听过这件事情吧?”
秋桃先是一怔,随即眼中划过一抹恨意,她看向君月染,说道:“那是我父亲同父异母的弟弟,听闻他此次回京,只带了一个庶女,旁的都还在地方上。”
君月染挑眉,知道的挺多的嘛,她还以为她整日里窝在厨房里,就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了呢。
“那范小姐最后是被永平候夫人给撵出去的,想来那日主子故意提起前任的范大人,他们应当已经怀疑了。”月琴问,“主子是想借此机会,将秋桃带到人前,好引出那些坐不住的人吗?”
君月染点头:“不错,跟了我这么久,你是越来越懂本王妃的心思了。”
月琴羞涩一笑,秋桃攥紧了手指,她虽然不知道君月染有什么计划,但却不防硬她从她刚才那几句话里猜出些意思来。
她要用她来钓大鱼。
这要是钓得好了,说不定她父亲的冤屈就能洗刷掉了。
想到这里,她看向君月染的眼神里不自觉的就多了几分感激。
她真是运气好,被卖到了摄政王府,遇上了这么一个肯替下人做主的主子。
马车很快就驶到了宝善堂门口。
“现在满京城都找不着大夫,就你们宝善堂还有大夫,你们居然不开门坐诊,也太不像话了吧?”
一道尖利而略有些跋扈的声音传了过来。
君月染跟月琴飞快的对视了一眼,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于是,月琴撩开帘子一角,朝外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正举着剑站在宝善堂门口,正用剑柄抵着伙计的咽喉,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月琴忙放下帘子,冲君月染做了个口型:“是范小姐。”
这个口型秋桃也看懂了,她当即有些紧张起来,她虽说一早就听说这对父女进了京,可她一向窝在王府鲜少出门,所以,压根没有机会遇见他们。
这会儿,就这么撞上了,她心里还真是有些猝不及防。
“不用紧张,你虽是犯官之女,但也不是犯人,就是见了面,她也不能拿你如何。”君月染安抚她道。
秋桃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跟着君月染挑帘下了马车。
“哟,这不是范二小姐吗?好大的威风。”君月染的声音,有如魔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