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潇自然也没闲着,趁机在这些人里头挑撩他们的怒气,都等着看她到底能不能把人治好。
这天,长孙无忧总算是能正常回府了,按照君月染的最初预想,治个两天日他就好得差不多了,但为了确保他身上没有携带病毒回主城区那边,君月染又让他单独的在帐篷里隔闻了三日。
这几日,可怕长孙无忧给憋坏了。
解放的时候,他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小嫂子,要不是你回来了,我怕是要被他们弄死在这里了。”
一想到跟那帮歇斯底里的人关在一块,他就觉得头大。
一个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那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一开始大家还能说话,整日吵着闹着要出去,后来吧,渐渐的失声了,人就更恐慌了,于是,有人开始砸门,有人开始翻墙,总之,一天没几个有用的大夫来给他们诊治,他们无异于是在等死,每天都活在绝望当中。
“你二哥说得没错,你就是没用,他一不在,你就被人给拿住了,真是没用。”
君月染顺手拂开他巴在自己袖子上的爪子,一脸嫌弃,生怕被这货给传染了傻病。
“不是啊,这说起来都赖你。”长孙无忧一脸的无辜,“要不是那天有人说看到了疑似你的人出没,我才不会着了人家的道呢。”
君月染成功的被他这句话引起了注意。
她挑眉,问:“你是说,得被传染上疫症是被人算计的?”
长孙无忧点头:“那当然了,要不然,小爷我上哪跟那些得了疫症的接触去?”
那些得了疫症的人,无一不是一脸病态,看起来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而且说话还很费劲儿,这样的人,也的确是不是长孙无忧这种鲜衣怒马的少年喜欢接近的。
“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君月染忙完手头上的活,寻了张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他问。
长孙无忧拖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压低了嗓音说道:“这事儿说起来要怪二哥,他出城去找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害得我以为他就在这京城附近转悠,他走了以后,就有人给我送了封信,说是知道你的消息,而且,上面还附了一个药方,那个药方是你调制引兽粉的药方,我一看,不疑不他,就寻着纸上写的地址追过去了。”
君月染蹙眉:“引兽分?”
这年头她的引兽粉已经变得那么大众化了吗?怎么人人都能搞到这个配方?
长孙无忧拼命的点头,要不然他也不能上这个当不是?
“你二哥出发前难道没跟王府里的管家交待么?你怎么不问一问他们?”
长孙无忧挠了挠头,道:“这具体只有二哥身边的几名得用的暗卫才知道,管家跟谢川都不太清楚,他们只知道他得了你的消息,出城去寻你了,可不知道他要去那么久,所以,我收到纸条后,也没多想,就去了,结果去了那里后,就被一个病歪歪的老太太喷了一脸的水,当时我急着找人,也没在意。”
事后回想起来,那老太太八成就是得了很严重的疫症患者,那是故意将他引出去,传染他,若是君月染他们不曾及时赶回来,他可能就得被关在那一堆患者圈子里等死了吧?
“现在还能找着那个老太太吗?”君月染睨着他道,“说不定,她就是最初的那个传染源,要想知道这起疫症爆发的真相,就得把这个传染源给找出来。”
这种恶意传播疫症的,在后世被抓到都是要被判刑的,就是放在古代,那也不是轻易能放过的,所以,这个老太太这般做的原因是什么?是有人指使她的?还是她自己有对大夏有什么不满?
这些都是要找着人以后才能知道。
“都这么久了,那会儿她多半就已经病入膏肓了,说不定这会儿都死了。”长孙无忧指了一圈外面那些帐篷,道,“你瞧瞧,那些都是朝廷能够集中起来的所有的得了疫症的人了,若是还有漏网之鱼的,城内这会儿早乱了。”
如今疫症已经有了这么多病例了,若是城内还有人得了,总会有人上报官府的,毕竟,没一个人是不怕死的。
报给了官府,还能得到统一的救治,也能减少传染的风险,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不会擅自把人给藏起来。
尤其是这几天,君月染接管这里以后,每天都派人到城中跟那些老百姓宣传私藏得了疫症患者的坏处,就算是洗脑洗了几天也该有点成效了吧。
所以,没动静就说明外面安全得很。
“也就是说,这场疫情是人为的。”君月染眉目一肃,说道,“到底是谁一心想要祸乱大夏,不惜用了这么卑劣的方式也要将大夏这滩水给搅混了。”
“我去查,虽然我觉得那老太太八成已经病死了,但是,除非她死后被焚尸,否则,总能找着的。”长孙无忧说完,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长孙无忧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士兵来报:“摄政王妃,不好了,前几日被隔离在五十五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