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遇到了,只是,她不知道。
两个人一阵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点什么,长孙璃一张脸跟便秘似的,说不出的难看。
君月染隐隐的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低了几度,她搓了搓胳膊,看着他:“我们就是聊两句,也不会一直聊,你有必要这么小气吗?你那什么席郡主经常借故跑到王府找你,我有说什么吗?”
一提起席慕潇,长孙璃就有些心虚。
毕竟,之前因为席慕潇,他的确是明里暗里都护着不让她把人给弄死了,这在君月染看来,就是他们俩有扯不清的关系。
相比起这一点来,她跟刑风还算是很守规矩的了。
“你们俩刚才聊什么?”长孙璃问,“在说我坏话?”
君月染扭过头:“说你坏话怎么了?谁让你这般小气的,席慕潇上来跟你说话,我有你这般霸道吗?”
她话音刚落,那边便传来了席慕潇柔弱的声音:“王妃,陛下旧疾犯了,咱们是不是该停下来找个地方给陛下治一下旧疾?”
君月染撩开帘子,一眼就看到席慕潇的马车靠了过来,队伍这个时候已经停下来了,而前面皇帝的车驾内已经走出了皇帝的隐卫。
“摄政王妃,之前说好要给陛下治旧疾的,眼下陛下身体有恙,还请您移步到前面的马车。”
皇帝出行,自是不敢太过招摇的,免得引人注目,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陛下的旧疾若是在这里治,条件怕是差了点吧?”君月染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还是荒郊野外的,嫌弃道,“你们好歹也找个镇子,寻间客栈安顿下来再说啊,这里空荡荡的,要什么没什么,就算我有回天之术,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君月染觉得,这皇帝未免也太心急了,她人都准备跟着回京了,还怕她跑了不成?
况且,他那些个所谓的旧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暂时又死不了,哪里就非得需要她现在就前去给他救治了?
长孙璃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给了她一个眼神,随即看向车外的隐卫,淡声道:“去跟你的主子说,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否则,在这里若是遇上什么突发状况,到时候可别把责任推到本王的王妃身上。”
说完,他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帝王身边的亲信,直接就将车帘子给放了下来,隔绝了车外的视线。
席慕潇和隐卫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复杂,帝王的命令他们不敢违抗,可摄政王他们也惹不起,他们若是强行将摄政王妃给请出马车,怕是都没命回去复命。
隐卫带着忐忑的心情驱马回了前面的车驾前复命了,席慕潇则一脸妒忌的瞪着君月染所在的那辆马车,心想,这个女人明明已经离开了,她怎么又回来了?
这三个月她怎么没死在外面!
不远处的刑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唇角不由得扬起了一抹嘲弄的弧度,看来之前阿染就是被这个女人给算计了,看来,他得好好会会她。
“席郡主。”刑风策马靠近她的马车,笑容分外迷人,席慕潇竟被他这笑容晃得有一瞬间的失神,“听闻你是天命凤女,都说陛下是真龙天子,而你是凤女,本就该是天生的一对,为什么他不娶你呢?”
刑风的问题,令席慕潇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周遭那些侍卫闻言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知道得太多死得太快。
这个问题,不仅是刑风想知道,马车内的君月染更想知道。
她其实从一开始就有这个疑问,既然席慕潇是凤女,那么皇帝又怎么会放任她一直跑到摄政王府来刷好感?她若当真嫁给了长孙璃,难道他皇帝就不怕吗?
席慕潇显然没想到竟有人当众提出这样的问题,她一张脸变幻莫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最后还是她的护卫站出来替她打了圆场:“陛下的圣意岂是我等一般人能随意揣测的?刑堂主,虽然你是江湖人士,朝廷管不着你,但是,有些事情你还是莫要多问的好,毕竟,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刑风挑眉,好嘛,这是在警告他没事不要多话。
刑风嗤笑了一声,道:“你这般说,我还偏要问个明白。”
说着,他便驱马上前,缓缓的朝着前面的帝王车驾驶去,席慕潇一张脸立即雪白,她着急忙忙的大叫着:“站住!”
刑风勒住马缰,侧眸看向她,似笑非笑。
席慕潇看着他这副笑容,颇有些气急败坏,但她还是得极力的稳住自己的表情,柔声说道:“刑堂主,您一个江湖人士,又何必管那么多事呢?好好做你的白月堂堂主不好吗?”
刑风继续笑:“江湖人士怎么了?我们阿染如今可是摄政王妃,你说你这个天命凤女不去配皇帝,天天跑来缠着她的男人,这算怎么回事?”
席慕潇被他的话刺得面色血红,但又无法反驳。
“刑堂主,你不要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