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下意识的觉得是席慕潇在挑拨。
但是,长孙璃的声音似乎绷紧了几分,语气也越发的沉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慕潇潇道:“王爷,您若当真不知道,又为何突然对她那么好?您这般做,难道不是为了潇儿的性命考虑吗?潇儿生来就拥有凤女命格,这对大夏来说虽说是好事,可于潇儿而言,却未必是好事,自古得到一样东西的同时,就会换去另一样东西,上天从来都是公平的,这个道理,难道王爷不懂吗?”
随着她的话落下,门外站着的君月染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刚才席慕潇的意思是,她是上天选中的天命凤女,在承受着这种殊荣的同时,上天也会降下一些天罚,而她与席慕潇之间的关联,使得聚魂灯都能认错了人,所以,她的作用同乎已经不言而喻。
而长孙璃之前说愿意与她好好过日子,一生不纳妾,这些,难不成只是为了安抚她而故意这么说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浑身发冷。
但是,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只听席慕潇道:“王爷是个聪明人,断不会听不明白潇儿在说什么,潇儿的性命意味着什么,想来王爷心里比谁都清楚,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求证于国师,相信国师定不会骗王爷的。”
她说得笃定,君月染却只觉得天雷滚滚。
尽管她在心里告诉了自己一万遍,席慕潇说这些不过是为了挑拨她跟长孙璃之间的感情。
但是,有一天她说得没错,长孙璃突然跟她说要好好过日子,且不打算纳妾,这对她来说,也的确是突然了些。
突然得,哪怕她知道席慕潇不安好心,可是仍然禁不住的有些动摇了。
“王妃。”
护卫用口型唤了她一声。
君月染眸色一厉,转头看向他,抬手往他嘴里塞了一颗闭言丹,护卫一时没有防备,冷不丁的就吞了下去。
“不要提我来过,否则,你将气血逆流而亡。”
扔下这么一句,她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席慕潇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能信,她觉得,她还得亲自去问问国师,虽然那个国师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好人,可她有的是法子让他开口说实话。
这么一想,她抬脚就出了摄政王府的门。
为了不引起王府里的注意,她是翻墙出去的,可是她没有想到,国师竟在半道上的一个茶摊上坐着,见到她,立即露出了他那一抹招牌式的微笑。
“摄政王妃,要国师算到你今日会寻我,特地在此等候。”
君月染蹙眉,对于这种随时都能摸清楚别的动向的神棍,她是很讨厌的。
“你该不是跟席慕潇事先串通好了吧?”
君月染一脸怀疑的问。
国师顿时就笑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说道:“王妃心中有疑问,不如,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一聊,这大街上的,似乎也不太合适。”
他说着,扫了一圈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
君月染也不想在大街上跟他聊,于是随他一道进了一个茶楼,要了一个包间,等小二送上茶水和点心后,国师率先开口道:“王妃是不是对自己的命格产生的疑问?”
君月染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国师给她倒了杯茶,笑了笑:“难道王妃气冲冲的跑出来不是特地来寻本国师问这件事情的?”
君月染睨着他,冷笑道:“那国师肯说吗?”
国师浅啜了一口,说道:“本国师既然等在这里,自然是要告诉王妃的,算起来我与王妃见面的次数统共也就三次,王妃就不好奇打从第一次见面起,我从王妃脸上看到了什么吗?”
君月染眯眼:“上回游夫人带着人来王府门口闹的事情,果然是你从中耍了手段。”
目的自然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那么,他现在这般笃定的坐在她面前,那是心中的猜想得到了验证了?
国师放下杯子,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我一回京就听说了关于王妃的很多传言,尤其是我那个不成气的大徒弟还得罪过王妃,在摄政王府门口丢了那么大的人,尽管现在人已经死了,就连大理寺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到底是谁杀了她,但是,都说跟相府脱不了干系。”
“不管是相府还是摄政王府,总归是与王妃脱不了干系,所以,我就给王妃算了一卦,得知王妃的命星似乎有异,于是,才做出了那么多试探的举动,王妃不要见怪。”
君月染根本不想听他说这些废话,只问:“那么你倒是说说,我的命星有底有什么不同?”
国师看着她,语气郑重的说道:“你原本命星已碎,但不知为何突然又重新亮了起来,而且,还跟凤命星越靠越近,近到我在第一次见到王妃时,几乎都要怀疑自己当年的测算出了什么关错,可是,经过这么几次的接触和反复的测算,我确信自己的测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