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风风火火的出了伴月殿,冲到外书房门口,却听下人说长孙璃不在府中。
不在?
君月染愣了一下,席慕潇的手术才刚做完,他不是最关心这一点的吗?怎么会不在府中?
“他去哪了?”
君月染可不信,那厮会跑去上朝。
他虽挂着摄政王的名头,但这上朝一事,他可不是每天都去的,去不去端看他的心情。
“这个,王爷没说,属下不知。”
守门的护卫一脸的为难,君月染也知道,身为护卫,是不能随意透露主子的行踪的,更何况,她这个王妃也只是个挂名的,也不管对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都可以理解。
“算了,等你们王爷回来后,记得让他把答应我的十万两银票送过来,若是他敢食言,我现在就去弄死席慕潇。”
她的手段长孙璃很清楚,而且,她绝对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
敢在她这里白嫖,就要想好白嫖的后果自己能不能承担。
“属下定会将王妃的话一字不差的传达给王爷。”那护卫也是一头的冷汗,都知道这位不好惹,可没人敢真的跟这位正面杠。
君月染前脚回了伴月殿,长孙璃后脚从外面回来。
护卫将君月染的话一字不差的传述了一遍,听得长孙璃一张俊脸立马就黑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临死前还差最后一口气都要把钱给抱在手里的主。”长孙璃磨牙,吩咐谢川把银票给送过去,叮嘱道,“让她这两日安份一些,没事不要随意出去走动。”
谢川应了一声,揣着银票去了伴月殿。
对于长孙璃的痛快,君月染觉得十分意外,以往跟他要点诊费,他不是推在一阻四就是还要顺势再她这里拔点毛,总之,绝不会有这般干脆的时候。
看来,那个席慕潇于他而言,当真是要紧得很。
这么一想,君月染瞬间又觉得这银票不香了。
月琴还是第一次见她收了这么多银票还苦着一张脸,担心她是不是怕拿去存钱庄目标太大,于是安抚道:“主子你放心吧,奴婢去存钱的时候绝对没有人跟踪,而且,奴婢都乔装过的,不会有人知道是咱们的。”
君月染也没解释,百无聊赖的又开始捣药。
“主子,刚才谢川说,这两日大街上乱得很,让咱们不要出去,那咱们要什么时候走啊?”月琴凑过来小声的问道。
“那就再等几天,看看情况再说。”君月染就算这两日没上过街,她也知道大街上可能又在大张旗鼓的抓奸细,上回游副将那件事情大理寺也不知道查得怎么样了。
刚想到游淮,就有下人来报,说是游家人求见。
君月染蓦地从一堆药草中抬起头来,满脸疑惑的看着前来通报的下人:“游家人要见本王妃做什么?本王妃与那游家人可不相熟。”
她满打满算穿过来也不满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她可没交什么朋友,这游家人为可要来找她?
“这个,奴婢不知。”
君月染睨她一眼,道:“你去回了他们,说本王妃没空。”
君月染心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多半也没什么好事。
前番游淮的死还跟她扯上了那么两分关系,如今就算案子还没有彻底的了结,她与游家也不那等能够随意串门子的关系。
那下人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月琴说道:“主子,那游家该不是来寻咱们麻烦的吧?这案子都审清楚了,那游副将在比试之前就被人打伤了,他们就算是要寻仇,也寻不着咱们吧?”
月琴心里七上八下的,就觉得这家人来没有好事。
“他们要是不怕死,就尽管来好了。”
君月染不惧任何人。
不多时,之前来通报的那个下人又匆匆的折了回来。
“王妃,不好了,游府的人说,您要是不肯见他们,他们就在摄政王府长跪不起,现在王府外面已经引了一堆的人看热闹了。”
君月染看着那小丫头焦急的脸,好奇道:“王爷回来了吗?他们为何指名道姓的要见我?”
那小丫头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游家人什么心思,她一个小丫头哪里知道?
君月染将手中的活放下,拍了拍手起身道:“也罢,既然有人都搭好戏台子了,咱们去瞧瞧也无妨。”
她起身出了伴月殿,径直往大门口走去。
月琴连忙跟了上去。
此刻的摄政王府门外,早已围满了人,而王府门前跪着的,是游府的当家夫人和游淮刚过门的妻子余氏。
她们身后拉拉杂杂的跪了一地的仆从,那阵仗,像是摄政王府欠了他们血债,他们非要用这种法子上门讨说法似的。
君月染刚从门内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当即挑眉道:“哟,案子都审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