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你有话便好好说,少给本王在这里兜圈子!”
长孙璃沉着气,狠狠的瞪着她,他这个时候突然有点怀念最初那个矫柔造作,装腔做势的小女人了。
最起码,那个时候的她清楚的意识到一点,那就是她打不过他,小命还握在他手上,所以,就算是作,也不敢作得太过份。
像此刻这般,他还真是有些头痛。
“行,那我便给你个痛快。”君月染指着地上那半死不活的人道,“就是他,换掉了我婢女的饭食,而她又坚持说这是你的命令,你们俩现在就好好对峙一下,若事实真如他所说,那么你也不要说多的了,给我一张休书便成。”
这个破王府,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尤其是在得知席慕潇又住进来以后,她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儿了。
既然这般郎情妾意发,那么何不直接给她一旨休书?
那样的话,大家都好。
“要休书是不可能的,咱们暗皇帝赐的婚,没有皇帝的旨意,提休书就是死!”
长孙璃十分无情的拒绝了她的要求,转眸看向地上的人,吩咐谢川把人给弄清。
于是,谢川便让人打了盆冷水来,直接将人给泼醒了。
“咳咳咳~”
地上的人被猝不及防的浇了个透心凉。
“听说,是本王让你把王妃的奴婢关起来,还不给她饭吃的?”
长孙璃的声音,幽冷的自桌案后面传了过来。
那小厮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坚持道:“不错,是王爷您下的命令,还让我们几个最好能在王妃回府之前将人给悄悄的处理了,做成她自然死亡的样子,这样以后王妃就会乖乖的待在府中了。”
长孙璃面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响。
君月染冷笑了一声,道:“当着摄政王的面还敢这般坚持的,果然不是一般人。”
一般的小厮,哪里敢跟长孙璃对视?
怕是醒过来的那一刻就被吓破了胆了。
“那本王是如何吩咐你的?本王吩咐你的时候,身子可有异样?还有,本王可曾给过你什么信物或者赏赐?毕竟,你在帮本王办一件如此重要的事情,只要除掉王妃的软肋,那么王妃就只能安心的待在府中,为本王所用了,不是么?”
长孙璃的声音低低缓缓的,又带了一点蛊惑人心的味道,听得那个小厮一时之间有些失了神。
他只能跟着长孙璃的声音,机械的答道:“没有,王爷当时没有给小的任何信物或者赏赐,当时您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袍子,面上也无半分不对,而且,小的还看清了您的脸,的确是您本尊没错。”
听到这里,长孙璃气得都想一掌拍死这个胡说八道的狗奴才了。
离京的前夜,他在书房待到后半夜才回的寝殿,而且,他哪里有什么月白色的袍子?
然而,对方说得那般清楚,他都快要信了。
“交待你做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给你信物,就不怕府里的其他人起疑吗?”君月染问。
那小厮僵硬的扭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嘴角流血,脑袋一歪,人就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谢川立马上前查看,随即摇头道:“人已经死了。”
长孙璃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那个人,良久才道:“看一看他的脸是不是真的。”
君月染一愣,视线诧异的随着谢川的动作转了过去,就见谢川在那小厮的脸颊边摩挲了一圈,然后寻到了一个口子,便撕了起来。
君月染瞪大了眼睛。
她虽然知道在古代易容术什么的一向被传得出神入化,但像这般做得逼真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尽管之前就见长孙璃弄过一回,可长孙璃上回弄得比较简单,跟这个可以假乱真的比起来,还真不是一个档次。
“王爷,此人并王咱们王府的,但他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原来的那个小厮又去哪了,还需要仔细的看一遍。”王府里竟然混进了这种易容高手,那就不能掉以轻心了。
这个贼人易容成小厮的模样,就连与他同屋的小厮都没有发现,可见他在此之前是花了心思的,特地了解过原来那个小厮的生活习性,这会儿要不是被君月染刨根究底的追责,他怕是也要混过去了。
难怪之前大厨房的人审了半天死活不承认他们只给了馒头和水,原来问题全在这贼子身上!
想到这里,谢川就气得在那具尸体上踹了一脚。
“王爷,这会儿人已经死了,想要问出背后指使他的人也是不可能了。”
线索就这么断了。
君月染也是气结,这会儿死无对症了,她跟长孙璃这笔账还怎么算?
“不管怎么说,这者是王府的疏忽,王妃有任何要求,本王都可以满足你。”长孙璃难得拿出了个好态度,说道,“要钱还是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