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齐老大夫不行,是说他解毒能耐不行,所谓术业有专攻,你还是去请钟大夫吧。”
上回那钟大夫来给她解毒,她就看出来了,那大夫看着名不见经传的,其实对药理非常精通,那个毒若非是她自己下的,他要不了多久,定能解毒。
而且,从仅有的那两次接触看来,人品也不错,她也愿意给人家提借些机会。
小厮见她言之凿凿,立马就依言跑出去请钟大夫了。
君月染也没着急,就坐在屋子里喝茶,等月琴回来的时候,莲香殿那边的事情她自然也听说了。
“主子,那席白莲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
她可是亲眼瞧见的,她家主子就踹了那么一脚,多余的动作一概没有,这就中毒了?
君月染看了她一眼,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还不是有人不自量力,非要学我呗。”
当初她给自己下毒,是想顺道坑封无极一把,连带着还把沈氏给一道坑了。
如今席慕潇给自己下毒,她图什么?
图她君月染给她背黑锅么?
这手段未免也太低端了些。
“奴婢刚才一路回来,听那些个下人议论,说是您善妒不能容人,所以才对席郡主下了毒手。”月琴提起这个就来气,“之前因着您给府里每个人都送了养颜丹的事情,府里的下人多半都是知道您会炼药的,如今席郡主中了毒,自然会第一个联想到您头上,主子,这些人简直太见风驶舵了,日后咱有好处也不带他们。”
君月染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府中这些下人见风驶舵也正常,毕竟于他们而言,他们的主子只有长孙璃,她这个从对家嫁进门的王妃,在他们心目中却还没有得到认可呢!
再者,席白莲处处给自己刷好感度,那些个吃人嘴角,拿人手短的,偏向她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她君月染最不能容忍别人无凭无据的就开始臆测她,给她定罪,在末世的时候,多少人都是未经审判就被那些嚼舌根的人给害死了,对于那样的人,她也许会宽容,但却绝不会再用。
“放心吧,席慕潇怕死,她定然不会给自己下什么必死的毒,我已经让人去请钟大夫了,想来钟大夫就能解她的毒,死不了的。”
君月染说着,就斜斜的往贵妃榻上歪了过去。
月琴走过去,拿了把小扇问:“那,主子,您要睡会儿不?”
这古代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哪怕现在已经不是炎热的夏天了,君月染仍旧觉得热,所以,月琴只要没别的事情做的时候,就会在一旁给她打扇子。
君月染舒服的眯了眯眼,刚想打个盹,那边又有人来报:“王妃,不好了,钟大夫来看过了,说是解不了席郡主的毒,只有您能救她了,所以,王爷让小的来请您。”
君月染的眼睛噌地一下便睁开了,席慕潇难不成真的对自己那般狠?竟下了普通大夫都解不了的毒?
她这是拼了命的都要那口锅扣她头上是吧?
君月染起身,拂了拂衣袖,冷笑了一声道:“本王妃倒要看看,她席慕潇能对自己狠到什么程度。”
说罢,她人已经出了偏殿了。
月琴生怕自家主子气极又说出什么言不由衷的话来,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家,于是,连忙追了上去。
莲香殿内,席慕潇已然陷入昏迷了,百灵在一旁哭哭啼啼的,不停的向长孙璃控诉君月染的“罪状”,长孙璃就木着一张脸坐在一把太师椅里,眼睛里越来越冷漠,显然已经烦透了。
“王爷,听说摄政王妃擅下毒,她虽说只是踹了我家郡主一脚,可谁知道她鞋底有没有涂毒啊?这万一她就是故意要来踹我家郡主那一下的,那我家郡主岂不是很冤枉?这明明是来摄政王府养伤的,结果差点把小命给养丢了,早知道就不该那般的替摄政王府着想,咱们回郡主府养多好啊。”
她哭哭啼啼的,搞得长孙璃极度心烦,几度想要让谢川上去将人的下巴给卸了,免得在这里聒噪。
可是,他若是率先出手惩戒了这个丫头,回头等那女人来了,又要说他是在护着这对主仆了,算了,人还是留着等她自己来亲自动手吧。
君月染来得也快,她一脚踏进门便听到那丫头细数了她几大罪状,并且为了凑诉状的长度,居然在连她殿内的用度被克扣了都要算到她头上。
君月染当场就翻了个白眼,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摄政王府的管家权不在本王妃手上,你要怪就去怪管家吧,他没给你们发够用度,你们找他去,别什么屎盆子都往老娘头上扣。”
百灵也没想到她胡说八道之际正好被她给听到了,不过,她有席慕潇撑腰,她也不怕。
“王妃,您这是说笑的吧?您嫁进来也有一段日子了,怎么就还没接收王府的事务呢?难不成,是王爷不想让您管?”
这话就问得有深意了,若是长孙璃不肯给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