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饶有兴味的欣赏着她们脸上的惊恐,端起茶盅,轻啜了一口。
那动作,说不出的优雅与傲慢。
片刻后,她成功的将一群苍蝇给赶走了,同时也不会再有一波一波扑上来自讨没趣的,耳根一下子就清静了。
“主子,这帮人就是闲的,一天天的,不是挤兑这个,就是欺负那个,仿佛安静的过日子就能死似的。”
月琴不满的报怨道。
君月染将茶盅放到一旁,淡淡道:“不欺负一下别人,怎么能借此巴结讨好他们想要讨好的人呢?”
踩高捧低,不论是古代还是末世,都是官场子弟的一种常态。
这时,一个小奴婢匆匆跑过来,跪下禀报道:“摄政王妃,奴婢刚才瞧着君二姑娘被人拦住了去路,特地来找您禀报的,就在那边。”
君月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小桥的那边有个回廊,回廊的尽头瞧着应该像是主人家的院子,因为有假山挡着,也看不到那后面有没有人。
“摄政王妃,奴婢想着,君二姑娘好歹是您姐姐,你们同出一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您赶紧去瞧瞧吧,奴婢怕晚了就要闹出什么事儿来了。”那婢女见君月染半点没动弹,一副生怕出事的模样,急急的催促着。
君月染静静的看着她,问:“你是这候府的丫鬟,出了事儿怎么不去告诉你们永平候夫人,来找本王妃做什么?本王妃要是过去了,万一发现是你家的主子在为难我家的姐妹,你说,到时候我是出手还是不出手?我要是出手了,你们永平候夫人脸上肯定挂不住,我若不出手,你们永平候怕是又要以为我们丞相府的姑娘好欺负了。”
“这……”
那婢女被问得哑口无言,额上的汗转瞬间便划了下来。
随即,那婢女又道:“奴婢自然是让人去通禀了夫人的,只是,您这边也不能不来说一声,毕竟,这万一要真出了什么事儿,那毕竟是您府中的姐妹,奴婢也不好交待啊。”
君月染见她编理由都编得那么费劲儿,顿时也不为难她了,起身道:“算了,本王妃便随你去瞧瞧吧。”
那婢女面上一喜,忙爬起来,引着她们出了花园,穿过小桥,一路往回廊那边走去。
月琴担忧的看了君月染一眼,君月染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不远不近的跟在那个婢女身后。
不多时,几个人便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小院里四下无人。
君月染转身的时候,那个引路的小婢女也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勾了勾唇,好戏总算是场了,害她枯坐在那里等了半天。
“主子,这院子里也没人啊,咱们还是快走吧。”月琴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她担心中了别人的圈套,当即拉了拉君月染的袖摆,说道,“奴婢瞧着这里鬼气森森的,也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搞不好就犯了主人家的忌讳,被人抓到了就不好了。”
月琴虽说自小就被卖到了君家,一个低等的丫头,她也没机会接触到高份高贵的人,但这种内宅阴私她也听说了不少,总觉得那个婢女千方百计的将她们引到这里来绝不是单纯的只是想耍她们一下。
君月染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状,于是就领着月琴往外走了。
只是,她们刚出院子没几步,就听到那边假山后面有人说话。
“大皇子殿下,您若是再不回去,怕是陛下就要立二皇子为太子了,到时候,您就真的成了弃子了。”
“本殿知道,一切皆在计划之中,你们急什么,今日这场赏花宴就是我们的契机,你且等着,本殿已经安排好了。”
君月染一把拉住了月琴,一只手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嘴,生怕她万一没繃住,发出了声响。
假山后面那两个人,明显就是北辰御和他的下属,而他们要秘谋的,就是借着这场赏花宴策划一场金蝉脱壳之计,她们这个时候若是被发现了,铁定是要被灭口的。
虽然她不惧对方,可那毕竟是一国的皇子,能够在京城为质这么多年,绝不会没有一点势力,她若是捅了对方的马蜂窝,以后出门时不时的就给她来了一次行刺或者同归于尽,也是挺麻烦的。
思及此,她拉着月琴悄悄的又退回了院子里。
待到他们离得远了一些,月琴拿开君月染覆在她嘴上的手,动了动唇,无声的询问该怎么办。
就算她只是个丫鬟,不懂朝政,但她也知道这两个人不好惹。
君月染观察了一下院子四周,最后只能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翻墙。
月琴有点紧张,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犹豫,于是,君月染托着她的屁股将她送上了墙头,她就只能借着力道努力的往上爬,她知道,自己不能拖主子的后腿。
君月染翻墙已经是老手了,见月琴已经上了墙头了,她一个利落的助跑,很快就翻上了墙头,然后跳了下去。
“快跳下来。”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