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经过几个时辰的发酵,很快便越传越玄乎,有的甚至把皇帝传成了一个病弱得被臣子撬墙角都不知道的可怜帝王。
那些人或怜悯或唏嘘,还有的对尉迟无畏色胆包天表示十分佩服。
流言自然很快就传到了宫里,长孙恪一张脸阴鸷如枭。
裴公公小心翼翼的觑着帝王的脸色,弱弱的问:“皇上,要不要把尉迟无畏诏进宫来问一问?这万一是谣传呢?”
竟敢觊觎要进宫的妃子,简直是找死。
不过,能混到皇帝身边的人都不是蠢人,他定会不会把话说死的,他要是直接在皇帝耳边吹尉迟家的邪风,回头尉迟家没倒台,那倒的就是他了。
“听说尉迟无畏已经为黎莫儿疯魔了,朕出在传他入宫,尉迟将军定然是要推辞的,你派个人悄悄去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如流言传的那样。”
皇帝说完这话后,眼中飞快的掠过一抹厉芒。
是不是谣言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以此为借口夺了尉迟家的兵权!
裴公公跟在帝王身边多年,只略微琢磨了一下便明白了帝王的意思,当即应了一声,出去安排人了。
摄政王府。
君月染将那管有毒的血净化后,便开始配制解药了。
长孙无忧一早得了消息后便过来围观了。
“小嫂子,听说你今天穿了男装上街,快要把黎莫儿的魂给勾走了。”
长孙无忧一脸崇拜的看着她,眼睛里亮闪闪的。
君月染无语的看着他:“你都没跟着去,你倒是从哪听说的我把人家姑娘魂给勾走了?”
长孙无忧嘿嘿一笑,道:“这自然是听皇兄的暗卫说的,你不会以为你们出门的时候就只有你们二人吧?”
君月染:“……”
她差点忘了,在这种权贵世家里头,暗卫这种生物几乎是必不可少的。
也对,这会儿她殿外可不就还藏着一个么?
“不是,你一个断袖,我勾了人家姑娘的魂你羡慕什么?我又不是勾了哪个公子的魂。”
君月染反应过来后,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说道。
长孙无忧不服气的说道:“小嫂子,聊天就聊天,不带歧视的,断袖怎么了?断袖就不能羡慕了么?这万一哪天我也遇上个有趣的姑娘,这指不定我就掰回来了。”
君月染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你这个想法很好,要保持哦。”
见两个人越聊越没边了,一旁的月琴只能木着脸提醒道:“主子,小王爷,你们是在炼丹药,不是在炒菜,你们刚才加了把盐进去是什么意思?”
君月染:“……”
长孙无忧还在抓着盐巴的手突然间就那么顿在了半空。
君月染只觉得脑门上一排乌鸦飞过,她觉得,要是有一天让这货单独出去给人看病,一定会把人给医死的。
为了地狱里少添点冤魂,她决定还是不要让这货出去害人的好。
“不是,我看你那天配的那个招虫的药里就放了点盐巴,就去厨房里也弄了一点揣兜里,想着让你教我做来着……”
他的声音有点飘。
刚才聊着聊着,见君月染一边聊一边往里面添药材,他就鬼使神差的也往里面撒了把盐。
君月染对他实在是无语了。
“我觉得,你有句话说得对。”
长孙无忧看着她,一脸疑惑。
君月染道:“你皇兄的确还算心善,要不然,就你这智商,怕是早被皇室里那些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长孙无忧:“……”
他就是一时不察,手抖了一下。
“行了,从现在开始,你站远点,别再靠近我的炼丹炉了,要不然,今晚上解不了尉迟无畏的毒,指不定明天皇帝就要派禁军围了整个尉迟将军府了。”
君月染挥了挥手,将人拨远了一些,免得再让他有机会祸害她的药。
长孙无忧一脸委屈,但又不敢不从,只能乖乖的站到了离炉子两丈开外的范围,眼巴巴的看着她。
君月染毫无所动。
“对了,那什么风雅公子,是你们的人?”她想起了他们在茶楼里看到的那个衣袂飘飘的男子,不好得好奇的问。
长孙无忧摇头:“不是啊,但他来京城的确是我皇兄邀请的,如今目的已达成,想必他明天一早就会走,像他那种闲云野鹤般的人物,是不会愿意留在这京城里的。”
说着,他一脸的向往。
君月染点头,若有所思,她也觉得要找一个能冒充风雅公子的人肯定是不好找的,但是,她也不认为像他那样的人会屈居于权贵,受困于京城这样的大染缸里。
但是,有一点她又不得不承认,能够将这样的人请到京城里帮着设一个局,长孙璃的本事也可见一斑。
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