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亲昵落在旁人的眼里,简直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过了半晌,那中年男子才反应过来,呐呐的问了一句:“这位莫非就是摄政王妃?”
传闻中那不是个傻子吗?
难不成,他们的摄政王开了窍,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女人?
就在大家心头万般猜测的时候,君月染偏过头来,扫了他们一眼,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道:“诸位有礼了,在下君月染。”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再一次惊掉了下巴。
以前的君月染是个傻子,君家自然不可能经常带她出门见人或者参加宴会什么的,所以,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君丞相的四女是个傻子,却没有人真的见过这位傻子长什么模样。
可是说,这是他们第一次且这么近距离的见到传闻中的那位君家四小姐了。
不得不说,这容貌还真是惊艳,君家其她几位小姐与之一比,简直都要被比到泥里去了。
“尉迟将军不是要找大夫吗?本王给你们带来了。”
长孙璃说着,再次强势的拽住了君月染的胳膊,示意被点名的中年人带路。
君月染虽不满长孙璃的霸道,但却没有忽略他刚才的称呼。
他刚才称对方为尉迟将军,莫非,眼前这位就是差点成了君舒岚公公的那位大将军?
那么,长孙璃大晚上的火急火燎的将她带过来救人,难不成要救的就是那位尉迟无畏?
她内心的疑惑还没落下,尉迟将军却有些迟疑了:“这……”
长孙璃眉眼一沉,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尉迟将军也知道他的脾气,当即也不敢再挑衅他的耐性,立马躬身将他们引到了一处院子。
尉迟将军将不相干的人全都打发走了,只留了他和尉迟夫人两个人,君月染随着他们走近内屋,一眼便看到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床上,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
“尉迟将军,这位是……”
君月染刚一开口,尉迟将军便给了她答案:“犬子无畏。”
君月染:“……”
她才听说君舒岚那张脸好了,现在尉迟无畏又变成这样,难不成,这尉迟无畏是被君舒岚采阳补阴了不成?
啊呸~
她觉得她最近一定是跟长孙无忧在一处待久了,都被那二货给传染了。
“王妃,犬子这两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咱也不敢请太医过府查看,还得劳烦王妃帮看看。”
尉迟将军说着,便对着君月染深深的作了个揖。
尽管他对君月染的医术还持有怀疑的态度,但他也清楚长孙璃是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当即也不敢怠慢,君月染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君月染在床前的小圆凳上坐下,给尉迟无畏搭脉,越搭,眉头就皱得越紧。
长孙璃进屋后就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一副脱三界之外的模样。
“王妃,小儿如何了?”尉迟夫人终是忍不住了,问了出来。
君月染将尉迟无畏的手放进被子里,起身看着尉迟夫妇道:“令郎中了毒。”
跟她之前猜想的一样,君舒岚的那种病症是中毒,之所以一般大夫都把不出来,那是因为那种毒脉像极微弱,有点像风热之类的脉像,若是当成了风热之症来治,不但不会好,还会适得其反。
她原以为君舒岚的毒是尉迟家下的,就是为了退掉这门亲。
可是,现在尉迟无畏也被下了这种毒,那下毒之人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什么?中了毒?这……这能解吗?”
尉迟将军显然也是惊得不轻,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切的追问。
君月染瞟了一旁大马金刀坐着的男人一眼,眼中充满了审视,当初她就是对君舒岚的症状特别感兴趣,想要溜出府去探个究竟,却被长孙璃给警告了。
她一直以为君舒岚中毒这件事情跟他脱不了干系,最起码他也是知情人,要不然也犯不着一次次的来警告她。
可是,现在连尉迟无畏也中了同样的毒,他总不至于去害自己人吧?
而且,他这么害尉迟家的独子于他又有何好处?
就在君月染脑中千回百转之际,长孙璃冰冷的视线朝她射了过来,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森然。
“怎么?你解不了?”
君月染只觉得背脊一寒,她觉得她这是被警告了。
“笑话!这世上就没有我解不了的毒,只不过,这种毒以前没见过,得容我好生的研究一番。”
说着,她拔下头上的簪子,从里面取出一根银针,在尉迟无畏的指尖刺了一下,银针隐隐泛黑。
尉迟夫妇齐齐倒抽了口凉气,没想到还真是中了毒。
“尉迟夫人,劳烦给我一个空瓶子,我想带点血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