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苏婆子一眼便见自己的房门大开,顿时觉得不好,她出门时,房门可是关上了的,急冲冲的跑到门口一看,顿时肝胆欲裂,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被子、枕头、衣服,零乱的扔在地上,满屋都是,柜子、箱子,也全都打开着。
“啊!”她惊叫了一声,三两步进到屋里,翻找藏钱的箱子,果然钱盒子不见了。
她那惊怒一叫,左邻右舍都听到了,纷纷朝她这边过来。
“苏婶子,你刚才叫什么,也什么事了吗?”
“苏婆子,你这是咋的了?”
几人见院门开着,便径直走进去,又听到房里的动静,便齐齐走到房门口,一眼就见到里面乱糟糟情况,顿时也是惊呼出声。
“苏婆子,你家这是遭贼了啊!”
“哎呀,苏婶子你快看看,家里丢什么东西了没有?”
众人也都有点慌起来,这大白天的,家里也能进贼,要说村里来来回回都是熟人,平时也没有太防备什么,若真有人做贼偷东西,那可不得了,各自都有些不安,又暗自警醒,自家可千万别被偷了,最近家里一定不能离人。
此刻的苏婆子又惊又怒,整个人都暴躁得很:“我的钱盒子丢了。”
“这贼是专门盯着你的钱盒子偷啊,这崭新的棉衣,也没有顺手带走。”
“你懂什么,棉衣目标大,带着东西走在村里,一眼就能看到,钱盒子目标小,藏在怀里就能带走,就是迎面碰上,都未必能发现。”
“咱们村居然出了贼,这可不得了,一定要给村长说说,想法子把这贼抓出来,要不然整天都要提心吊胆,担心贼来偷。”
“要说咱们村里,谁会做贼啊,大家都有活儿干,都能赚钱,实在没必要去偷啊,被揪出来,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了,亲朋好友都要被连累。”
“可不是,好端端的,怎么就做起贼来。”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觉得这事儿不能善了,即便这次不是偷的自家,但难保下回自家不会被偷,必须得把这个贼揪出来。
苏婆子一脸阴云密布,开口道:“这不是外贼,是家贼,是李氏偷了我的钱盒子,跑回娘家去了。”
之前还有人跟她说,李氏娘家兴许是出什么事了,人急冲冲的往村外去,现在她可算是回过味来,哪是娘家出事了,是人家偷了钱盒子跑了,做贼心虚,可不急冲冲的出村去嘛!
想到这儿,她冷笑了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明儿她就召集些人,去她娘家把钱给要回来。
众人听她说是家贼,是被李氏偷了,顿时都露出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谁家的儿媳妇敢这样大胆的,偷了婆家的钱,跑回娘家去,这是不准备过日子了吗?
“这个李氏是怎么回事,之前还跑去找宋婆子婆媳打了一架,说是宋秋花害她,现在又偷了家里的钱跑,她这是,真不想给你家当儿媳妇了啊!”
“是了,她跟宋秋花打架的时候,还在说要被赶回娘家?”
苏婆子就点了下头:“她偷家里的东西去卖给宋秋花,昨儿被发现后,一时气极我就说了这话,不过光理给她求情,这事儿也就揭过了,没有再提……”
她这里是揭过了,但人家却是没想再做这家里的儿媳妇,苏婆子面色泛冷,之前也就是那么一说,但是现在,这个儿媳妇是真不能要了,休妻,必须休妻。
“偷家里的东西去卖,这本就不应该,这样的儿媳妇就留不得,你倒是个大度的,但看看她这都干的什么事,居然偷了家里钱跑了,这样的儿媳妇真是要不得,这样的事情半点都不该容忍,昨儿就该当场把人赶走,不然就没有今天的事……”
“可不是,这样的儿媳妇,犯一次错都不能容忍,惯得她的毛病,还该偷家里的钱跑,要是不逞治她,以后岂不是有样学样,还真以为偷了钱跑是个出路呢,这样的风气可纵容不得。”
众人都是一脸气愤,他们各家也是有儿媳妇的人,平时干活偷懒时,该说就说,该骂也都骂,半点也没客气,若是因为骂几句受不了,就偷家里的钱跑,那可不得了。
“苏婆子,我跟你说,这次的事情,必须得有个说法,不然我们全村的风气,都要被带坏了,必须给李氏一个教训,要不然让人都以为,偷了钱跑回娘家就没事了,那还了得。”
“对对对,苏婆子明儿就打上门去,我们都去给你助威,这事绝不能善了。”
听到大家这么说,苏婆子沉着脸,点了点头:“行,那明儿就劳烦大家了。”
“这事儿还得跟村长说说,多带几个青壮过去,要是动起手来,才有帮手。”
“对对对,这可不能算是一家的事,要是风气坏了,才是大事,必须得严逞。”
“苏婆子,家里就等一会儿再来收拾,我们先去村长家,把事儿跟他说说,看是今天下午就过去,还是明儿再过去,我是担心万一去迟了,人家躲起来,找不到了人怎么办?”
“她还能躲到哪里去,真要躲起来找不到人,那就把她娘家人都抓起来,到时候是送官,还是打一顿,就另外再议。”
“最主要还是要把钱追回来,这钱总不能便宜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