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多说一句,便陪着云嫣然一同观刑!”
君雨姝顿时不敢吭声了。
她也是在这一刻的感觉到,他的这位皇兄变了,变得有多么的可怕……
她不会怀疑他话里面的真实性。
同时,君雨姝也暗自庆幸,自己和黎子嘉的婚事已成铁板钉钉的事实,君砚尘不会再插手。
不然按照现在他这样子,君雨姝都无法保证他不会要了黎子嘉的性命……
“是,宁王殿下!”
流云领命离开。
君雨姝遂也不敢多待,像是被鬼撵一般地跑走了。
至于云嫣然,她没办法了,她自求多福吧!
云嫣然的心思就算是再恶毒,但到底也是只敢玩阴的,没有见识过真正的血腥,她虽然怨恨碧荷的出卖,也想要了她的性命。
可真的当看到她一下一下惨叫死在她面前,只剩下一具血淋淋的枯骨,那可怖至极的场面的时候,还是给她的内心造成了不小的冲击,被吓的快要彻底的疯掉。
她人当场晕死了过去。
可属于云嫣然的噩梦还没有结束……
当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从梨花院中惊醒,便被人给服下了千丝蛊。
蛊虫发作,痛苦万分。
云嫣然受在折磨中,却连君砚尘的面都没有见到,只听说他一直待在凤落苑内。
不用想。
她也知道,君砚尘是知道了真相,在怀念黎落落那个贱人……
云嫣然的心头恨毒了黎落落。
头一次是这么的想要了她的性命!
可是现在的她,失去了所有的倚仗,只能在这梨花院中挣扎……
就在她恨不得一死了之的时候,忽然,梨花院厢房的门被打开,眼前映入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赫连氏!
云嫣然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对她伸出了手,“姨母,姨母,我好痛……”
赫连氏听闻了宁王府内发生的一切,怕云嫣然会被君砚尘折磨,就叫了君雨姝过来劝和,不成想,还是没劝住云嫣然。
云嫣然是她看好的儿媳,她实在是舍不得她落入如此惨境。
赫连氏忍着伤痛,几步上前抱住了云嫣然,心疼道,“嫣然,姨母带你去皇宫!”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云嫣然连连点头应下。
当夜,赫连氏便偷偷带着云嫣然回了皇宫,养在了承光宫内……
君砚尘得知这个消息,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千丝蛊无药可解。
云嫣然无论在何地,都是要饱受折磨的。
只是……
想到被他所伤害的黎落落……
君砚尘的心中,到底是存了一丝的不甘心在……
他想要见她!
他有许多的话想要对她说!
京城的初冬是干冷的。
尤其是下小雨的时候,这种冷能渗入到骨头缝中,叫人的脊髓都冻的疼,百姓商贩们都不愿意出门。
而就是在这样的天气中,宁王君砚尘,却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镇南王的府门口。
朱红色两扇大门紧紧阖着。
台阶下的石狮子中央,宁王定定站着,脸色苍白。
城中的百姓瞧见这一幕,全都纷纷被惊掉了下巴,完全不明白宁王这究竟是怎么了?
有人说他这是得罪了镇南王特来上门请罪……
也有人阴谋论说宁王所谓是在故意败坏镇南王的名声……
还有人镇南王的府中藏了个女人,宁王是为她而来……
反正这画面实在是太过惊奇,坊间各种流言纷起,说什么话的人都有。
镇南王府邸的大门始终没开。
态度,自是不言而喻。
宁王穿的单薄,又捱着这样刺骨的冬雨,本以为他在这里坚持半个时辰就回去了。
谁料,他在这里一站,就站了三天三夜!
朝野震惊。
连带着东来帝都惊动了,派了御前的大监苏公公来劝,却始终都没有劝动的了宁王分毫!
所有人都在猜忌,这镇南王和宁王这对亲叔侄之间,究竟是起了什么样的龃龉?
“县主,宁王好像还在王府外等着……”
镇南王府榴园的暖阁内,地龙烧的热乎乎的,隔绝了外头冬雨所带来的寒气,感受不到一丝的冰冷,屋子里面暖洋洋的,好像和春天一般。
风息走了进来,迟疑了几许,终是对着坐在榻上翻看医术的女人禀告了一声。
连翘也看向了黎落落。
他们虽然都不喜欢宁王,但谁也都没有想到,他会为了见黎落落一面,居然在这样寒冷的冬雨中,不顾身体的站了三天三夜……
属实是令他们震惊。
而他们的主子黎落落。
自从上次和君砚尘见过后,就再也没有要见他的意思了。
这三天,她照常养着身子,根本没有将宁王的事放在心上,连个要他回去的口信都没有叫人去捎。
“县主?”
见黎落落继续看着医术没有反应,连翘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下。
黎落落连头都没有抬,冷冷地说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