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七皇叔,对他的王妃有情!
回想起往昔的种种端倪,君砚尘勃然大怒,额角的青筋都暴起,墨蓝色的眸子,杀光毕现。
“七皇叔这是心疼她了?可你莫要忘了,再心疼,也轮不到你来!在你上门闯府之前,有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君无宴不屑一顾,未将他的话放在眼中,只是一步步走到了黎落落的面前,声音一改方才的凌厉,温声问道,“落落,你可愿跟本王走?”
君砚尘抱着黎落落后撤避开了他。
模糊的视线中,是君无宴那张如妖孽般带着微笑的面孔,黎落落被遏制在君砚尘的怀中,却还是不由地酸涩了眼眶。
君砚尘下意识望了过去,就见到黎落落苍白的唇开阖,吐出了两个字。
“愿意……”
她要舍了他?
君砚尘的神经都好像被这两个字给狠狠劈了下,视线一晃,他直直盯着黎落落,却没有从她的脸上,找寻出半分的留恋和不舍来。
怒,妒,不停撕扯着他的内心。
不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忽然——
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
君砚尘余光扫到,是七皇叔!
君砚尘的面孔猛地阴翳,杀心四起,刚想要出手反击,却不料!
在半空中,君无宴的掌忽地调转了方向,抓住了黎落落的手腕,顺势将人给抱到了怀中,替她解了穴。
君砚尘的怀中一空,还残留着黎落落淡淡的香气和体温,再看着已经到七皇叔怀中的黎落落,心底里是滔天的巨怒和占有欲。
他浑身的血液沸腾,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将人夺回。
“这人,你今日带不走!!”
君砚尘目光阴沉沉盯着君无宴道。
顷刻间。
宁王府的暗卫们明白了君砚尘的意思……
他们纷纷出动在了兰溪院内,拔剑和君无宴的影卫们针锋相对,气氛诡谲至极。
两方势力严以待阵,互不相让,只待他们的主子一声令下,便会在此地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君砚尘的胸口,后背,手腕,皆是伤……
新旧伤在一起,他的面孔都是惨白的,双目却缠绕满了冷冽的煞气,整个人如同修罗一般,席卷蔓延了整个厢房。
他和君无宴面对面站着,气势不输。
“七皇叔这些年一直隐忍,应当是知道上头的那位,一直对你多有忌惮,你此番回京城不已,如今却如此失智,闯我府,夺我的人,就不怕得不偿失,引火自焚吗?!”
“那又如何?难道要本王见落落在你的手中继续受罪?!”
君无宴的声线透着冷淡。
他的眉眼蔑视,抱着黎落落坐在了厢房内的太师椅上,不紧不慢地包住了她手腕的伤处后,复而才看向了君砚尘。
“你和落落和离在即,本以为这些时日,你至少会良心发现,善待于她,却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你一再的伤她,欺她,负她,今日,不管上头的那位究竟会怎么想,人,本王都接定了,有事尽管来找我镇南王君无宴!”
君无宴抱着黎落落起身,又道,“还有,你若是非要阻止,那本王不介意血洗了这宁王府,踩着这尸身血海带着黎落落跨出去!”
君砚尘的双目凛冽,拳头一紧。
七皇叔的话倒说的冠冕堂皇!
可是他有考虑过这样做对黎落落的后果吗?
东来帝的龙卫已然出了皇宫,在暗中蛰伏待命,他七皇叔活够了,那就自己去死,别一并捎上了黎落落!
“父命难违,你被钳制着,并不代表本王是!”
君无宴似是看出了君砚尘的所思所想,直言道。
君砚尘的目光震愕,却也不得承认这无可辩驳的事实,他激怒攻心,被气得胸口都在剧烈起伏着。
但——
这还不算完!
君无宴的话语还在继续。
“不过,你之前的话也提醒了本王,本王的确是没有资格心疼落落,带她走出你宁王府,既如此,那本王也不介意,再为自己多添一桩罪状供你上奏!”
他的狭眸一冷,侧目望去,“连翘!”
七皇叔要干什么?
君砚尘的心底里突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连翘急忙站了出来,“奴婢在。”
“将太后赐下的和离懿旨,拿出交给楚歌,昭告天下……”
君无宴居高临下,藐视瞧着君砚尘,一字一顿道。
“从即刻起,宁王,与宁王妃和离,再无瓜葛!!”
君砚尘不是总喜欢拿黎落落是他妻子的身份说事吗?
既如此,那他就了断了他们之间的这层关系,叫黎落落彻底脱离了他君砚尘!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不管是君无宴的人,还是君砚尘的人,全都齐刷刷的望了过去。
这镇南王疯了吧?
要知道,太后规定的和离期限还没有到,他直接作了这主,这是大不敬之罪!!
在君无宴怀中的黎落落,也同样的怔住了。
她苍白的脸上满是错愕。
“还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