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中派了碧荷,将这消息给皇宫的禁军送了过去。
君砚尘想要保下黎落落,绝无可能的事!
砰的一声。
云嫣然才想到这儿,忽而,流云带着几个暗卫从外大步走来,将堵着嘴,用麻绳捆绑着的碧荷,给扔在了众人的面前。
流云上前一步,双手抱拳禀告,“宁王殿下,此婢子在出事后,鬼鬼祟祟出了宁王府,意图通往皇宫的方向,被属下提前拦截!”
君砚尘在回来的路上,便收到了‘辰妃被黎落落刺伤’的消息,他的那位父皇生性多疑,怕猜忌到黎落落的头上,就叫人率先围了宁王府,监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此人,是嫣然小姐的婢女,碧荷!”流云又道。
云嫣然的脸色刷的下变得惨白,身形都有些摇摇欲坠,她的大脑疯狂运转,急忙道,“砚、砚尘哥哥,嫣然只是怕姨母的伤势过重,所以才叫碧荷去皇宫请太医来,为姨母诊断……”
“你究竟想做什么,你自己的心里面清楚!”
君砚尘的眉眼沉戾,望着云嫣然的目光充满了不耐烦,是已经再无法容忍她的前兆,他继续道,“这是本王给你留的最后一丝颜面。母妃受伤,你最好没有参与其中!”
若是她参与了,难不成他还要处理了她?
云嫣然惊骇地瞪大了眼睛,目光直愣愣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只得用力地抓住了手指,掌心嵌入了掌心的嫩肉里。
君砚尘他忘了,她是他要找的人,他要护她一辈子的诺言吗?
为什么如今是如此的冷漠?
云嫣然的心中感觉古怪,狐疑地望向了黎落落,找不出任何的思绪来。
“信我一回。”君砚尘走到了黎落落的面前,目光深长一片,沉吟了几许,薄唇开启,轻声吐出了这四个字来。
他对辰妃没有多少的感情。
不管这件事究竟是不是黎落落做的……
最后的凶手,都不会是她。
黎落落不信君砚尘。
她的眼底遍布满了戒备。
辰妃是宫妃,是皇帝女人,受伤非同小可!
此事,她问心无愧。
但她不会将她的清白,寄托在君砚尘这个不可靠的男人身上……
她必须自己掌握着证据才安心!
希望风息,能顺利将那个人证带回来!
连翘不停朝外张望着,满心的惴惴不安。
“宁王妃——”
风息没有等来。
但,他们却先等来了一个黎风聿身边的小厮,书香……
书香惨白着脸,被小厮给领了进来。
他怎么来了?
黎落落的脸色一变。
兰溪院内突然多出了两个人,君砚尘如利箭般犀利的目光,直射了过去,他的眉头一蹙,不悦地看向了流云。
辰妃出事。
他封锁了宁王府,将这里围的和铁桶一般,密不透风,也不允许任何人拜访,这小厮却居然还带着黎相府的人,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黎落落的面前?
而就在这时。
又有了暗卫疾步而来,神色凝重,似是有什么事要对他禀告。
君砚尘望着流云的视线变得意味深长,他冷冷移开,疾步去了暗卫的那边。
流云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急忙派人查探。
兰溪院内,黎落落看着突然到来的书香,心底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好了宁王妃,聿少爷出事了!”
书香双膝一屈,扑通跪在了黎落落的面前,磕头道,“就在半个时辰前,柳夫人突然来了许多人来到了明德院内,突然将聿少爷给带走了!!”
黎落落闻言,双目猛地一颤。
“你说什么?”
黎风聿的双腿,还没有痊愈,是经不得半点折腾的,否则一切前功尽弃!
他的人生,才刚有了希望……
而柳夫人,向来是和他们这一房不对付的!
黎落落越想,心脏就越是紧张,“父亲那边呢,知道柳夫人的行为吗?”
“小人去找了!但相爷说,柳夫人暂代黎相府的中馈之权,她作为主母,这般做定有她的道理,要小人不要多管闲事!”
书香红肿着双眼,继续哭诉道,“小人不放心,去了柳夫人的院子里瞧了一眼,就、就看到柳夫人的丫鬟端了五石散过去,要给聿少爷服用……”
五石散。
是东来朝廷严打的禁药!
此药不但损伤人的五脏,还有令人成瘾的功效,便以操控人心!
黎落落记得,这禁药,黎相之前也派人给过她……
柳夫人再厉害,但常年待在深宅,是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药!
只怕背后的指使者,还是她的那位好父亲、黎相大人!
黎落落顿时是一阵又一阵的心寒。
连翘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的脸色难看,“王妃,聿少爷他好歹是黎相的亲生儿子,他怎可如此的狠心!”
黎相这是在试探……
黎落落的牙关一紧。
书香能这么顺利宁王府,还将这消息捎了过来!
背后定然是有黎相的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