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哪里来的,对你很重要?”她反问道。
拥有这块玉佩的小姑娘,在君砚尘的心中,何止是重要,几乎是融入了血液,和骨肉滋生在了一起,是他宁愿舍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去保护的人!
君砚尘永远都忘不了,那段被遗弃暗无天日的时光,在他自我厌弃想要寻死之际,是那个小姑娘,如一束光出现,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走出了阴霾……
她说的每个字,君砚尘都牢牢记得。
“我警告你们,他、君砚尘,是本仙女罩的人,你们谁都别想碰他!”
“皇帝伯伯,君砚尘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不疼他!”
“君砚尘,谁说你的眼睛奇怪了,你的眼睛最漂亮了,就……像和天上的星星一样!”
“君砚尘,你居然想要学武啊,那你也成为大将军好不好,不,要成为比大将军还要厉害的人物,届时,你来保护我好不好?”
“……”
女孩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不断回荡君砚尘的耳畔,令他永生难忘。
安静的厢房内,烛火映照在黎落落的脸上,她,还拿着那块玉佩,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君砚尘目不转睛,动了动削薄的唇。
“……是,非常重要。”
对面的黎落落,双目一弯,红唇弯成了恶劣的弧度。
“君砚尘,原来你一直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是谁,被蒙在鼓里面啊,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事到如今,黎落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君砚尘这个傻子,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她是谁。
他也没有忘记那段旧时光,也没有觉得那段日子恶心,连带着她也一并讨厌了。
他其实是不知情的。
可就算如此,黎落落也不会原谅他!
君砚尘一点儿也不无辜!
他的心中有她,身边,却多了云嫣然,对她造成的伤害,无法挽回!
她此生都无法释然!
“是你吧?”
君砚尘脑海中那根脆弱的神经,伴随着黎落落的话绷断,他双目死死面前的女人,握住了黎落落的双肩,摇晃质问道。
“黎落落,那个自称小仙女的姑娘,是你对吧?是你对吧?”
黎落落的眼神一片陌生。
平静瞧着君砚尘冷峻的面具破碎,失去冷静后的疯狂。
她心中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报复快感!
凭什么从来受苦痛苦的,只有她一个人!
他君砚尘,也该到这地狱中尝一尝被折磨的滋味!
“君砚尘,你想知道啊?”
黎落落置身事外,笑着说道,“和我提前和离,和离后我就告诉你,那个究竟是不是我?”
和离这两个字,是君砚尘不可触碰的逆鳞,他的骨头缝都凉了下来,眼神阴翳万分,铁青着脸挤出了三个字。
“你、休、想!”
他又道,“黎落落,你休想!”
“那就没办法了。君砚尘,你就活该被困在那段过去中,永远都不知道真相,好好尝一尝这抓心挠肝,求而不得的滋味!”
黎落落轻飘飘说着,眼神轻蔑地拨开了君砚尘的双手。
她是知道真相。
但她马上就要和君砚尘和离了!
离成功,就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君砚尘又那样的看重那段过去,在这个节骨眼上将真相捅出,她是疯了,还是傻了?
她就算要说,也要在和离之后再说!
“君砚尘,你活该啊。”
黎落落看着他,想到前世她在他的面前,说出真相,却换来的是君砚尘说她为了讨好他,不择手段厌恶话语,便不由报复说道。
君砚尘的脸色难看至极。
胸口内似有无尽的业火,在不停焚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夹带着浓浓的怒意,恨不得撬开黎落落的嘴,或探入她的记忆,窥探整个完整的真相。
知晓她究竟是不是那个小姑娘!
偏偏,他不是神人,没有这个能力!
对面前不说实话的黎落落,他无法像对待囚犯般去严刑逼供,也舍不得去这般做,是无可奈何,束手无策的。
这种求而不知的滋味,快要将君砚尘给活生生的逼疯了,四肢百骸都处在了滚烫的岩浆中,反复猜忌,来回煎熬,痛苦非常,无处可泄。
君砚尘额角的青筋都跟着崩了起来,双目猩红一片,拳头死死握着,后背尚未痊愈的伤口再次崩开,也都无所谓。
“黎落落,你要瞒,有本事就瞒上一辈子,永远,永远的都别让我知道那个人是你!!”
黎落落嘴角挂着的笑意一僵。
转而,在君砚尘冰冷的注视下,将那块血红色的玉佩,朝着窗外的漆黑的园林外扔去。
君砚尘一愣,脸色骤然大变,几乎是在她抛出去的同一时间,飞身追了出去,在玉佩落地的那一刹那间,牢牢地抓在了掌心中。
后背被执行过军棍的伤口,也彻底崩裂,剧痛无比,殷红的鲜血,穿透过了白色的衣衫,渗出了丝丝可怖的鲜血来。
“宁王殿下,您……”凤落苑内的婢子和小厮们,都被君砚尘突然破窗而出,伤口二次崩裂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