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
风息又一次的被黄老板无耻的发言给震惊到了。
“岂有此理!”
同样生气的,还有那名叫淮安的少年。
他恶狠狠瞪着黄老板,“什么叫做你不想和我计较,是拖欠了我爹生前的工钱,是没脸再计较说下去吧!你一天不还银子,就一天别想我放过你!”
“我呸,你将我的店害成了这样,看如今究竟是谁不放过谁?”
黄老板满意的掠过被气的满脸怒容的淮安,目光落在黎落落和风息的脸上,不耐烦道。
“还有你们俩,也少和我横!我实话告诉你们,京兆尹黄大人是老子堂哥,方才的交易又没有立下字据,你们要是识相点,就赶紧将地契留下滚蛋,否则,老子带你们去衙门,要你们好看!”
黎落落听到这话,骤然冷笑了一声,完全没将他放到眼中,她看向了那快气炸了的少少年。
“黄老板拖欠了你爹的工钱?”
淮安死抿着唇角,看了黎落落一眼,女人仙姿迭貌,面容姣好,清冷的水眸,明亮的光芒给人信服的错觉。
可能都是在黄老板的手中吃了亏,淮安默了几息,道,“我爹生前,一直在黄老板店内打工,被他拖欠了三年的工钱,一直到死都没有讨回来!”
他气不过,又无法扳倒背靠大树的黄老板,便想出了这装神弄鬼的法子,也不让黄老板好受。
“怎么着,你问他这个,难不成是想要替他讨回公道啊?在想替他出气前,我劝你们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以免惹祸上身!”
黄老板搬出自己堂哥,心中就是止不住的傲慢,他望着面无波澜的黎落落,继续道,“你们俩若是识相点,就将地契和银票都给我,指不定我一高兴,也让我表哥照顾你们一二!”
“风息,他方才讲的,都记住了吗?”
黎落落轻蔑地掀了掀眼皮,慢悠悠道,“京兆尹纵容亲戚,欺行霸市,鱼肉百姓!”
风息冷冷看着黄老板,对着黎落落双手抱拳。
“属下记住了!这便回去找大理寺督查,好好反应一下那位京兆尹黄大人!”
说着,他又看向了那少年,“你,跟我们走!”
少年淮安愣了愣。
感觉面前的女人,身份好像不一般……
不止是淮安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黄老板亦是如此,他的脸色一变,也是这才发觉,面前黎落落衣着气质不凡!
这女人,究竟是何人?
她居然能直接和他表哥的顶头上司说上话!
思及此,黄老板的脸色变了又变,“不成,淮安这小子,你们休想带他走!”
要是因这点儿工钱,而害了他表哥,那他们家族定会剐了他这一身的肉!
淮安糊里糊涂的跟了上去,黄老板心急如焚,忙不迭就要上去抓人。
“风息!”
黎落落的眼神一冷。
砰的一声!
风息直接出手,狠地一脚踹在了黄老板的肚子上,猛烈的冲击传来,黄老板当即飞了出去,捂着腹部痛苦倒在了地上。
“放肆!我们县主要带走的人,你也敢抢!”
县主?
黄老板的脑袋一懵,错愕地看向了黎落落,瞳孔缩了又缩。
他们东来,仅有一位县主!
那便是……黎相府的嫡二女,战神宁王的妻子,宁王妃黎落落!
难怪她敢直接找大理寺的人!
黄老板心头震颤,顾不得身体的剧痛,大脑飞快运转了起来。
“宁、宁王妃,方才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这地契,银票,草民都不要了,权当给您赔罪了!但这淮安,您能否高抬贵手,将人交给草民……”
黄老板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我表哥,是由宁王殿下一手提拔的!”
言下之意,他们都是自己人,没必要为了一桩小事伤了和气。
淮安登时心沉落到了谷底。
京中官员分支党羽,官官相护,利害关系之下,根本不会有人将他爹的事放在心上。
可在他们眼中这芝麻大点的工钱,却能压垮了他们的这个小家!
但——
淮安不知道的是!
面前这位宁王妃黎落落,头号敌人就是君砚尘!
黎落落轻呵了一声。
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道冷戾的声线率先传递而来。
“那又如何?本王王妃不快,那此人不留也罢!”
众人皆是一愣。
他们下意识扭头,就见一道银白色的身影,踏入了长廊,气势强大逼人!
来人,是君砚尘。
君砚尘想到儿时的事,本想要和黎落落好好的聊一聊,但在凤落苑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她回来,一打听,才知道她居然看上了一块闹鬼的店铺,便寻了过来。
“……君砚尘?你怎么过来了?”黎落落看到来人,眉头一皱。
“你还说,几时了,你不回王府?”君砚尘的面色冷峻,又道,“况且你作为本王的王妃,遇到事,本王岂能置之不理?”
以前怎么没见他站出来替她撑腰?
黎落落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