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宴的神色散漫,目睹着这下方那抹,被宁王拽走的绯色身影……
他的眉心一沉,忽地起身,道,“母后,您在这里歇息片刻,儿臣去去就回。”
他!
无宴怎么也去?
也都不知道多陪一陪她。
太后的心中更不痛快了。
“君砚尘,我说了,我不想过去!”
黎落落纤细的手腕,被君砚尘的大掌用力禁锢着,强硬带出了楼阁当中的寿宴,朝着众人去的方向疾步走着。
她本就怀疑君雨姝出事,是冲着自己来的。
黎落落避都来不及,却被君砚尘拉着凑了过去。
她没好气瞪着面前的男人,眼神中充斥着愤怒,“你要关心你妹妹,你就自己去,君雨姝和我半点……”
话还没有说完,君砚尘的指尖一紧,黎落落手腕阵阵痛意袭来,就见君砚尘猛地停住脚步,眼神冷厉地望了过来。
“黎落落,本王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你要是想死,就再继续说下去!”
“巧了,本王也是如此。”
不等黎落落开口,一抹玄色的身影而来,握住了君砚尘的手腕。
君无宴的狭眸幽冷,折射出了一缕刺骨的寒凉。
“阿砚,本王记得和你在边关说过,落落她,是本王罩的人!”
呵!
君砚尘顿时冷笑出了声音。
如今七皇叔连掩饰都不掩饰了吗?
他究竟是罩着黎落落,还是看上了黎落落?!
“啊!”
一道熟悉的尖叫声,打破了这波诡云谲的氛围。
是君雨姝的!
君砚尘的脸色倏地一变,终是先松了黎落落的手腕。
“七皇叔,那侄儿也送你一句,凡事有度,过犹不及,太过荒谬,当心引来天下人的口诛笔伐,无法收场!”
话毕。
君砚尘的身形先一步地闪身离开。
君无宴的眼神不屑,长眉一挑,幽幽看向了黎落落。
“过去看看?”
“七皇叔在,那落落自是没什么好担忧的。”
黎落落望着君无宴的眼睛回了一句。
君无宴心情大好。
两个人一同走上前,来到了那拥挤的厢房内。
君雨姝和黎子嘉的衣服胡乱穿着跪在了地上……
东来帝的脸色难看至极。
而辰妃,回想起方才进来,看到他们一同躺在床榻上的画面,险些没当场被吓晕了过去,她捂着心口,唇都在颤抖着。
糊涂!
君雨姝糊涂啊!
她就算是想要嫁给黎子嘉,但怎么能用这样偏激的法子!
在东来,女子最重要的便是清白和名声!
君雨姝此番所为,是将自己给搭了进去,她知道自己接下来将面临什么吗?
君砚尘也震惊站在了原地。
“放肆!你们俩放肆!”
东来帝生平最厌恶的,莫过于男女间无媒苟合,暗通款曲这种腌臜事,如今,竟然发生在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尤其还是当着群臣的面,他顿时震怒,想要和君雨姝断绝关系的心都有了。
“你这混账,居然连公主也敢碰,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疯魔了不成?”
黎相的心里面乐开了花,脸上却佯装愤怒,一脚踹在了黎子嘉的肩头。
而后,他故作惭愧看向了东来帝,双手行礼。
“老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责罚!”
“父皇,儿臣冤枉……”
君雨姝的余光扫了云嫣然一眼,在云嫣然的鼓励下,她壮着胆子,佯装无辜落泪,声泪俱下对着东来帝开了口。
“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个样子!儿臣是心悦于子嘉,可儿臣再糊涂,也不可能会做出此等有辱门风的事来,儿臣和子嘉都是被人设计陷害的,一觉醒来便成了这样子,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设计陷害?”
东来帝的脸色沉沉望了过去,有些不信君雨姝所说的话。
毕竟,他也听到过一些关于君雨姝和黎子嘉的风言风语……
君雨姝掉着眼泪点了点头。
“今日上午,儿臣梳妆打扮过后,便准备去参加皇祖母的寿宴,没想到突然收到了一份信,叫儿臣来这地方赴约,儿臣到了之后,便昏昏沉沉晕了过去,等再醒来,就成了这副样子……”
说着,便从衣服中,拿出了一份信来。
黎子嘉的眼底掠过了一道精光,也在这时开了口。
“陛下,父亲,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子家读了这么多圣贤书,就算再爱慕公主,也以一直是发乎情止于礼,是断然不可能做出此等于理不合的事!”
他顿了一下,从袖口掏出了一份信来,正色道。
“子嘉也是收到了一封信,所以才来到了这地方,没想到,一进来也晕了过去……”
两份信在前,东来帝蹙了蹙眉,瞥了旁边的太监一眼。
太监立即上前,拿了过去呈给了东来帝。
黎落落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更盛。
果真!
东来帝在看完了那书信后,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