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姑姑觉得这也有些太过草率了。
太后原本也对黎落落有些不放心,看到她手中的冰魄银针,却先改变了主意。
因为打造这银针的冰魄寒冰,世间少有,独一无二,是昔年先帝赏给君无宴的!
君无宴极为看重,连如今的皇帝要都没给!
如今,却给黎落落打成了银针在使用……
“用不着,哀家相信落落!”
太后直接摆手道。
她不相信黎落落,但她相信她的老七!
能被她的老七,君无宴如此看重的人,定不一般!
“芝兰,你不必多言,让落落来。”
黎落落一愣,意味深长看了手中的银针一眼,立即应下。
她帮太后暂时先止起痛来。
黎落落对于人体穴位极其了解,几乎闭着眼睛都知道在哪里,又对医术一直秉持着精益求精的态度,对付太后的这点小毛病,自是不再话下。
芝兰姑姑紧张地盯着。
看着那细长的冰魄银针,刺入进了太后的凤体……
躺在床上的太后顿时身体一僵。
“太后!”
芝兰姑姑的脸色一变,急忙上前询问,“您感觉如何?”
“哀家……”太后感受着,下意识朝着腰椎摸去,眉头皱了又皱。
“哀家的腰,好像真的不疼了!”
太后的风湿,是老毛病了,也请了无数御医来为她看诊,可惜的是,他们的治疗效果甚微,到了这样如噩梦般的阴雨天,更是如刀割拉锯般的疼,只能卧床休养。
这会儿被黎落落这样扎了两下,却是什么异样的感觉都没了。
太后愕然伸手摸了摸腰,让芝兰搀扶着她下了床,在地上轻微活动了两下,又惊喜道,“这样活动起来也不疼了。”
“老奴贺喜太后!”
芝兰姑姑的双目激动,她是真的没想到黎落落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丫头,居然会有如此高深的医术。
也怪不得黎落落能将命悬一线的镇南王,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她忍不住地望了过去问道,“宁王妃,您方才所说的能帮太后彻底根治……”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发展。
眼前的这一幕也是早有预料的结果,黎落落对着芝兰姑姑微微一笑,又乖巧地看向了太后,道。
“正好落落这段时间留住在皇宫,若是皇祖母信得过落落的话,落落愿意每日上午,来替皇祖母扎针治疗,不出半月,便可以彻底根治了您的旧疾!”
“好孩子,都是自家人,哀家有什么信不过你的!”
太后本就对黎落落有几分好感在,见她如此懂事上道,目光中的疼爱也多了几分真。
“落落,你这脑袋,还有这手腕,是怎么了?”
太后的眼底划过了一道异光,佯装后知后觉发现,关心地问道,“哀家方才腰疼难忍,竟都没有注意你还受了伤,可是在这宫中受了什么委屈?”
“皇祖母,落落……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黎落落的眼中一沉,浅笑着转移开了话题。
“落落再帮您看看身子吧。”
站在不远处的梧桐,有些困惑地望了过去。
太后她老人家都主动问了。
宁王妃怎么不趁着这个机会,借太后的手将这仇给报了?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
在转身的时候,却是意味深长看了芝兰姑姑一眼,芝兰姑姑悄然走了出去……
黎落落在寿康宫内为太后又是检查,又是为她讲起边关和七皇叔有关的事。
直到快天黑,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外面的那场雨也停止了。
皇宫因为淋过雨的缘故,空气格外的清新。
“宁王妃,您的身子如何,能撑得住吗?”
出来走的宫道上的时候,梧桐满目担忧看向了黎落落。
黎落落摇了摇头。
“无碍。”
比起她在边关所受到的一切,这点儿伤痛,属实算不上什么……
梧桐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忍住,将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
“宁王妃,方才您为什么没有趁机向太后告状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黎落落望着前方的宫道,缓而勾起了唇角,“且等着瞧就是了。”
她有她的计划!
和辰妃母子三人之间的账,她不会就这么容易算了的!
况且她在这后宫中,她不说,也并不代表太后不会知道……
太心急,反而会坏了事。
梧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另一端。
承光宫内。
君砚尘站在大殿门口,看着这雨停了,那宫女不但没有带着黎落落回来,连个口信也都没有捎回。
他的心情不由变得焦灼,脸色也都变得无比难看。
“哥,你不会还在想那个贱女人吧?”
君雨姝换完衣服,带着宫婢朝正殿走来,就看到了站在高高台阶上的君砚尘,她不满地撇了撇嘴,没好气一声。
“君雨姝!!”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