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话,都齐齐愣了一下。
这才想起……
云嫣然既非君砚尘侧妃,也非他姬妾的事!
云嫣然每次一副理所当然黏着君砚尘,君砚尘又一直偏着她,导致大家伙久而久之,还真都忘记了这回事!
如今,她还当着人家宁王妃的面抱着宁王,还去指责教训,这……
好几十道目光投来,云嫣然的脸上一阵尴尬,急忙和君砚尘拉开了距离。
“对不起,七皇叔,都是嫣然不好……”
云嫣然的心中一恼,眼圈却迅速的红了起来,像是一只无助的小白兔,咬着唇泪盈盈道,“可嫣然也只是太关心砚尘哥哥了,所以才会乱了分寸。”
“……七皇叔?”
君无宴隔着悠长的空气,望着她微笑着,反问道,“也是你喊的?”
云嫣然突然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紧而想到她非皇室中人的事,脸上不由变得更加尴尬。
这个该死的君无宴!
偏和她作对干什么?
“镇南王……”
云嫣然一脸委屈地喊道。
“七皇叔!”
君砚尘的眉头一蹙,不悦地扫了过去。
“嫣然她只是担心侄儿,你又何须对她这样疾言厉色?”
“本王没兴趣管你们之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君无宴的眉眼浮起不耐,“只是你该知道分寸些,别辱了皇家的颜面!”
话毕。
他便直接走人了。
黎落落也没心情逗留,抬腿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砚尘哥哥,是嫣然连累你被七皇叔给斥责了!”
云嫣然的眼底闪过了一道恨意,委委屈屈道,“还有姐姐也真是的,明知道七皇叔看重她,也不帮着我们说说话……”
君砚尘没有回应。
而是拧着眉,在想些什么。
“砚尘哥哥?”
云嫣然见他也不搭腔,脸上露出些许不悦。
君砚尘回神,“怎么了?”
他不会是又再想黎落落那个贱女人吧?
云嫣然的手指紧紧的嵌入到了掌心之中,笑容都快要维持不住。
“砚尘哥哥,你的伤都没有上药,嫣然替你处理一下吧?”
君砚尘轻嗯了一声,应了下来。
……
另一端。
东来营帐。
黎落落离开大门口,一路直奔风息的营帐。
掀开帘子踏入——
就看到了床榻上的风息,和在旁照顾的连翘!
“……王妃!!”
连翘看到来到营帐的黎落落,小脸上顿时遍布满了惊喜,赶忙放下了药碗,飞一般地扑了过去。
“您终于回来了!奴婢听说您坠崖的消息,吓的魂都快要飞了,您怎么样,没受伤吧?让奴婢好好的瞧瞧您……”
明明才两日不见。
连翘却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我好着呢。”
黎落落看着不停检查她的连翘,唇角止不住地勾了起来。
等她再抬头,看到的是激动到顾不得伤口,要下床的风息!
黎落落顿时一惊,急忙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人给摁在了床榻上。
“你的伤还没有好,乱动什么!”
“王、王妃……”
风息坐在床榻上,双目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黎落落。
天知道!
他有多想去崖底寻她……
“属下该死,没能完成保护您的使命,还请王妃怪罪!!”
风息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黎落落为了保护他所做的一切,心头就涌动着一片复杂,是他,害得她孤身一人去面对敌将!
“上了战场,那我们就是战友,你保护了我,我自是要保护你的,你不必给你的身上揽责,你已经做的很出色了!”
黎落落坐在床旁,望着风息的包扎过的伤口,又问道。
“对了,你的伤势怎么样,军医怎么说?”
风息望着眼前女人那双明亮的双目,神色却不由地黯淡了下来。
如果……
回京之后!
黎相还能让他接着保护王妃就好了……
他!
只想认王妃这一个主子!
“王妃,您放心吧,风息的箭矢早就被取掉了,军医说了,接下来只需要好好休养即可!”连翘见风息半天都不回话,干脆就替他回答了。
黎落落看着已经对风息卸下防备的连翘,眼底的笑意不由地加深。
一路过来,他们这面和心不和的三人,如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真正的信任彼此了……
“对了王妃,您知道吗?南照投降退兵了,边关也总算是恢复了宁静,咱们终于要回京城了!”
连翘兴高采烈,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还有还有,燕州知府为了庆祝东来此次的胜利,还特地运送了物资过来,打算举办庆功宴,叫您务必到场呢!”
“庆功宴?”
黎落落的眉头一紧,看着风息严重的伤势,眼中闪过了一丝可惜。
他这样的情况……
怕是凑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