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执眼中的怒火滕然烧了起来。
他阔步进门,只见照顾他母亲姚期芳的佣人脸色难看,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楼上。
陆予执何等聪明,只从佣人的一个眼神就知道陆炳言在他母亲房里。
他快步上楼,站定在姚期芳的门前,里面竟然还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陆予执听得脑仁疼,他恨恨地砸门。
“陆炳言,你要不要脸啊?你多大年纪了,你还敢这么对我妈?”
房间内,两个人都没了声音,可人也没出来。
陆予执是体面的人,他没办法去捉他父母的奸情,他颓然地下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人。
陈凛将家里的佣人,司机都赶走了。
陆炳言下来的时候,他整个人步伐都是虚浮的。
陆予执讥诮又阴鸷地看着他。
陆炳言不好意思,他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他战战兢兢地站在那,“老二,你听我解释。我和你妈妈心里都有彼此,这么多年,我和她都没变过心。”
陆予执觉得可笑,他冷嗤,“没变过心?那陆聿辰是从石头缝里自己蹦出来的?”
他指了指门,“识趣的,自己马上滚。不然,我把你扔出去。再敢来找我妈,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陆炳言上了年纪,身体早已不是小伙子。
他胡闹了多次,整个人都恹恹的,没精神。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看到姚期芳就觉得她身上很香,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陆予执见陆炳言纵欲过度的样子,恨得牙根直痒杨。
他冷声吩咐陈凛,“给夫人订机票,明天送她回法国,至于他?”
陆予执指了指陆炳言,“把他现在就给我扔出陆宁公馆。”
陆炳言没想到陆予执竟然这么恼火。
被亲生儿子扔出去不是件体面事,传出去他就是深城的大笑话。
陆炳言拽着沙发上的布料,“老二,我是你亲生父亲,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彼时,听到声响的姚期芳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
她一把抱住陆炳言,“陆予执,你疯了?他是你爸。我和他怎样,也轮不到你一个做儿子的来插手!”
“我爸?一个薄情寡义的无耻之徒是我爸?”
陆予执挑眉,“我现在是病好了,好好的坐在这,他肯认我这个儿子。当初我病入膏肓,你和她密谋聿雪的干细胞的时候,是真的只想救我吗?”
他冷嗤,“不是,你们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而已。而我,只不过是你们实施计划的一个幌子罢了!”
陆予执回想往事,他头更痛了,“什么爱子心切,不惜代价。当初绑架我和老三,陆炳言选择救我不过是在断舍离罢了。他想和聿雪断了,没了陆聿辰这个来分钱,你们才更好私吞了聿雪的财产。”
他生生拆开姚期芳和陆炳言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看到他们俩双宿双栖。
陆予执摆摆手,保镖一拥而上扯开姚期芳将人送上楼,剩下的人抬起陆炳言要将人扔出去。
忽而,陆炳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陈凛探了探鼻息,“晕厥了。”
“送医院!”
陆予执耳边是姚期芳的骂声,他指了指楼上,“明天必须把她送回法国。”
陈凛点头。
另一边,叶西棠回了家。
看着穿着大码女装的叶西棠神情落魄的回来了,急得如热锅上蚂蚁的方文宜拉过她。
“糖糖,你怎么才回来?你爸爸现在还在楼上睡着。”
她打量叶西棠,“你怎么了?不是去参加晚宴求陆予执吗,怎么这幅样子?”
“妈,陆家二爷同意帮哥哥了,但是前提是我我得跟他睡,”叶西棠哭得梨花带雨,“妈,我这辈子毁了,我现在的退路只有陆予执了。”
方文宜一个受不住差点昏过去。
她嚎啕大哭,过了好久才缓过神,“陆二爷愿意娶你吗?”
叶西棠擦了擦眼泪,她点头,“他愿意对我负责,只是,我得先怀上孩子才行。”
方文宜此时心情又大不一样了。
叶西棠愿意与陆予执在一起,那么就是放过了叶西霆。
妹妹还是妹妹,哥哥还是哥哥,一切又可以恢复之前的样子了。
看着只会粉饰太平的方文宜,叶西棠眼中露出讥诮。
她太了解这个没用又爱慕虚荣的女人了。
方文宜珍视自己荣耀胜过一切,要是知道她培养的女儿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目的才说了这些,那方文宜一定会像嫌弃祈宁一样,嫌弃她。
“爸爸回来了吗?”
叶西棠拉过方文宜的手。
方文宜扯了扯叶西棠,“回来了,还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