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颜听到祈宁问她这事儿,她本是一肚子牢骚的,可她不敢发。
她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说,“祈老师,让我关照你的人还挺多的。哎,我一直好奇你每年大年初一拜得是不是狐狸精?”
祈宁听此也不生气,揶揄道,“狐狸精那点道行对我有什么用?我拜的是青丘女上神!”
季司颜,“”
祈宁将琴谱翻到了《杜鹃圆舞曲》。
“你这几天练这个,我下周上课要听你弹,我会用软件对音准的。”
季司颜不耐烦地白了祈宁一眼。
祈宁垂着眼眸收拾东西,她眉眼微微含笑,纤细修长的手指捏着手机看,她实在是美。
季司颜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她拄着下巴笑容讥诮,“祈老师,你怎么那么招人啊?给你打招呼让我别作妖的都是男人!”
祈宁正回复刚到家云初的微信,就听到季司顔这话。
她抬头觑向季司颜,“都是男人?是谁?”
季司颜却翻着琴谱不说话。
祈宁轻哼,“你不说我也知道,有你哥哥季司深对吧?他本就很认可我做你老师。再有”
陆聿辰?
他会叮嘱季司颜别为难她吗?
谁知道呢!
祈宁没再猜,她拎着包起身往外走,“行了,下周见,季同学。”
“你不猜了?”
季司颜有些失望。
她嘟囔,“你就是妖孽,唬得陆澈还有秦助都给我打电话说别为难你,你不会背着陆澈勾搭上秦骁了吧?”
祈宁皱了皱眉,她回怼,“脑子不好也是病,你得治。”
她转身出了琴房。
祈宁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季司深下班回来了。
祈宁一手扶着鞋柜,一手提鞋弯腰。
她玲珑有致的腰身,线条饱满的蜜桃臀,骨肉匀停的白皙小腿落在季司深的眼中格外撩人。
季司深垂下眼眸等祈宁穿完鞋再进去。
祈宁穿好鞋转身就见季司深站在那,她笑着打招呼,“季院长,今天的课已经上完了。”
季司深微微颔首,他看了一眼外边的夜色,“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陆家的车停在外边,是来接你的?”
祈宁脸上一白,她干咽了一口才应答,“或许是吧,我出去就知道了。”
季司深听此又说,“你的车就停在这吧,明天我让司机开到你公司去。”
祈宁现在大脑疯狂转着陆家来接她的事。
她在想出了什么事才要她回去?
季司深发现祈宁变得很焦躁,不安,他走上前关心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祈宁摇头,“没有,我先走了。”
季司深见祈宁有些魂不守舍地走了,他皱了皱眉换鞋进屋。
从季家出来,果然门口就停着陆家的车。
司机见祈宁过来就打开了车门。
他礼貌恭敬,“祈小姐,晚上家宴宴客,老爷子让我接你回去。”
家宴宴客?
祈宁试探地问,“是二叔回来了吗?”
司机摇头,“我也不清楚,我是晚上四点才接班的。祈小姐应该知道司机不能入内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二爷回来了。”
陆家的司机不能进内宅是陆炳言定下的规矩。
因为陆二爷和陆三爷小时候一起被家里的司机绑架过,从此司机不得进内宅,不得在花园走动,不能到内宅吃饭成了铁一般的家规。
祈宁打听不出什么,只得俯身上了车。
到了陆家,满目灯火通明。
花园里的灯都打开了,隆重又有氛围。
祈宁紧着脚步进了门,她想许真是二叔陆予执回来了。
陆予执是陆家二爷,与大爷陆予品是同胞兄弟,与三爷陆聿辰则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博士毕业后定居法国,现在是一家投资公司的老板。
他的生意做得很大,手里有航空公司和多家商业银行的实业,还是一家电子竞技俱乐部的幕后老板。
陆予执不喜陆家的人和事,他很少回来。
可他对祈宁一直很好,缺爱的祈宁小时候真的把陆予执认成她的亲叔叔。
一进门,祈宁四下张望却没看到想见到的人,她满是期待的眸光瞬间黯然。
陆聿辰察觉出祈宁的神色,嘴角的笑容隐去,他知道她在找他二哥陆予执。
他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茶。
就听坐在一旁的沈辞夕开口,“祈宁,你怎么才回来呀!”
祈宁其实一早就看到了沈辞夕,她回陆家的路上也想到了是沈辞夕登门拜访,陆家才设宴款待。
可她心里期许的是陆予执回来了,所以这种心理落差弱化了见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