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险些丧命的女子,早已崩溃,嚎啕大哭,“爹,我不要再回去了,求求你,别送我回去”
林婠婠和徐聘对视一眼,都察觉到两人异常古怪。
“连个人都看不住,废物!”
“爷,找到了,就藏在里面!”
一道暴烈的声音从前铺传来,那女子听到声音,吓得浑身颤抖,努力挣扎着挪动双腿,拼命想要逃似的。
害得伤口再次裂开,原本已包裹好的小腿,又开始渗血。
林婠婠握住她的手,“别怕!”紧接着前屋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要来抓她回去了。
房门骤然开启。
林婠婠瞳孔骤缩,一张阴森森的脸,映入眼帘,来人竟是崔恪!
他径直走了过来,一眼瞟到通铺上蜷缩的女人,冷笑道,“哼,妾不当,想为奴?”
徐聘站起身来坚定地挡在了最前面。
崔恪微顿,阴鸷的眸光越过徐聘锁在了林婠婠身上,“林姑娘,又见面了。”
徐聘不知她和崔恪的恩怨,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
林婠婠面无表情,“崔公子,又在强抢民女?”
崔恪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扬声大笑,“抢?逃奴而已!签了死契,就是我崔府的人,天皇老子来了,也管不着。”
那女子匍匐着过来,抱住林婠婠的小腿,“姑娘,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他们,他们要逼死我,要把我关在笼子里,让我”
“闭嘴!想想你妹妹!”崔恪尖锐的目光从女人身上划过,歪着头像毒蛇一样打量着林婠婠。
女人止住了眼泪,立马噤声,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徐聘又朝前走了一步,挡在了两人中间,“崔公子,我们只是医馆,你们的恩怨,无意掺和。可她受伤很重,不便移动。”
崔恪轻笑,“想逞英雄?那我的损失,你们拿什么来赔!”
林婠婠神色肃容,“你想要什么?”
林婠婠上次让他吃了大亏,她又靖南王府护着,一时半会他招惹不得。
若用她身边的丫鬟做代替,倒是可以解解馋!
崔恪阴沉而兴奋的眸光落在了她身侧的青黛上,那是一股赤裸裸的挑衅,“我要她!你把她送给我,新仇旧恨我们一并了结!”
上次他伤得那么重,不过是让她赔个丫鬟,怎么说都是他亏。
青黛面色煞白,后背惊出一层冷汗,她虽知道林婠婠不会答应他的要求,可这个崔恪看她的眼神就像一条毒蛇!
再看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就可以想象出崔恪到底有多残暴!
林婠婠冷眼看着他的狂妄,“崔公子,真是说笑了,我又不是那枯井冤魂!哪里来的仇怨?你一贯都这样不懂怜香惜玉吗?也不知道你的心上人,看了会不会伤心。”
崔恪一怔,微眯着眼眸,他明白她话中有话,她到底还知道什么?
上次的事,他老爹废了老大的劲才压了下去,若再惹上靖南王府,只怕
这时,有个小厮飞快地跑了进来,附耳对着崔恪说了两句,崔恪脸色一变,眸底染上了一层寒霜,手指嘎吱作响。
林婠婠蹲下身子关切地问道,“你签了死契?”
那女子眼中泪水盈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林婠婠仰头冲着崔恪道,“她腿上伤得很重,我还需给她配点药,崔公子稍安勿躁。不如先把诊金付了,你该不会赖账吧?”
崔恪冷哼一声,抬手让人去付钱。
林婠婠走到百眼柜旁边,飞快地抓了几副药,亲手包成了两种形状,堆成几摞,用绳子系好,这才回到那女子身边。
她牵起女人的手,神色严肃,压低声音嘱咐,“这里有两种药,一种是方包,另一种是虎头包。你回去好好研磨,弄成细粉,放置在香囊中贴身带着!可保你药到病除,无性命之忧!
那女子千恩万谢,也知道形势所逼,她不得不走回去。她咬紧牙关,在林婠婠等人的搀扶下终于站了起来。
林婠婠用仅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偷偷告诉她,“记住,那虎头包的药,不是给人吃的!”
崔恪见她确实伤得厉害,还是命人把她抱进了软轿里。
看着崔恪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徐聘终于开口,“小师妹,那崔恪不是善茬,我们最好不要惹他,我看你刚才抓了天仙子、红粉、马钱子等,那些可都是大毒,这是为何?”
林婠婠淡淡道,“对,我给她的就是毒,老虎吃了都得死!”
那药效的分量对付十头熊,也足够了!
端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回到店铺正堂,林婠婠就看到柳玉娥一脸失落地坐在檀木座椅上,“娘,怎么了?”
柳玉娥掏出锦帕,无比怜爱地拭干她额间的汗水,幽幽地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