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看,但依然是什么都看不见。
过一会儿,院子里没有丝毫的动静,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其实义庄是最安全的地方,人不会到这这种地方找不自在。
鬼就更不会了。
毕竟敢收义庄的那都是有两把刷子的,除非鬼也做腻了。
秋生伸了个懒腰说:“没事,可能是黄鼠狼过路吓到鸡了。”
文才一听也有道理,点点头说:“可能是吧。”
看到秋生伸懒腰,连文才也打起哈欠来,这深更半夜的,早都困了。
秋生说:“我要睡了,都困死了。”
文才也说:“那就别管他了,我也是睡了。”
文才本来就胆小,也不知道他跟了师父这么多年,那是一点胆量都没有练出来。
秋生转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真的去睡了。
文才拿着灯又朝着门口花窗往外看了一眼,依然什么都没有。
可能就如秋生所说,真的是黄鼠狼过路吓到了鸡。
他这才忙不迭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砰”的把门关上了。
他转身进房间时没有看到,就在那把他们经常坐在椅子上,端坐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那人影一身道袍,背后背着剑,长须长发,头上插着道簪。
这人影竟然说不出的熟悉。
就在这边秋生荡着攀天丝落在院子里,扑到扑在文才脚边的时候,牧云独自看着眼前二三十号人,看的毛骨悚然。
这些人他以前都不认识,但打头的那个他有点印象。
那就是刚才他和秋生进到皮匠家的时候,站在院子门口围观看热闹的其中一个。
这个人大概三十来岁,身上的打扮和文才有一拼。
这人的头发前面是短的,流行的锅盖头,但后面留一根猪尾巴。
只是他后面那根辫子要比文才的要粗,而且长。
人很瘦,尖嘴猴腮的。
就因为他后脑勺上的就跟猪尾巴一样的头发辫子,牧云对他是格外的印象深刻。
由此可见,这些堵路的人就是刚才在皮匠家门口看热闹的那些人。
只是不知怎么的,他们的热闹看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这里?
而且不出预料的,牧云没有听到他们的呼吸声。
他们都不喘气了。
世上只有一种人不喘气,那就是死人。
看来这些人都已经凶多吉少了。
牧云唤出火符在手,晃一晃火苗蹿起一尺来高。
他是发现了,火苗大小也是由他控制的。
想让它大就大,想让它小就小,再也不会像第一次那样,“轰”一下,把眉毛都给烧了。
牧云借着火符的光,一眼就看到眼前的所有人,几乎都是一个样式。
半低着头,眼睛向上翻,露出白眼珠。
面色铁青,嘴唇青紫,手无力的垂在身侧。
他们的脸上、手上,只要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能看到一条条如同丝线一般的东西在他们的身上蠕动。
牧云看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这东西太恶心了。
其实牧云知道,他们身上不止有露在外面的地方有这个东西。
可能在穿着衣服,被衣服遮掩的地方会更多。
牧云都强制自己不去想象,这画面太恶心,太恐怖了。
绣花鞋上的发丝!这也太邪门儿了,就连看热闹的几十号人都没能跑掉。
牧云只看了几眼,火符熄灭,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但是刚才的画面就像深深刻在脑海里一样,用牧云所会的所有技能,几乎都已经无法抹去这种记忆了。
就在这时,牧云的《鬼域名册》有了反应。上面的一个叫肖大平的名字亮了。
肖大平,三十二岁,绰号叫老憨。
其实知道他名字的没有几个人,大家伙儿都只是叫他老憨。
《鬼域名册》唯一的提示:距离牧云,05米。
就是眼前这个人,肖大平!
其余的就没有任何的关于这个人的事,生平过往,什么都没有。
牧云就觉得很奇怪,以往鬼域要的人,一般都是从他穿开裆裤开始,一直到死前的一秒钟,有意思,没意思的几乎所有都会记录在册。
就连掏个鸟窝,逗个小姑娘,这些事一件也不会落,都给他记着。
但他为什么没有呢?
可牧云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没有就没有,总有人家的道理。
他只要知道眼前这个人,是鬼域要的就行,将他送过去之后,奖励就来了。
别的都不关自己的事,只有奖励才是他最关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