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姑嘴里继续念念有词,将烧了一半的符扔进那碗清水里,标准动作伸一根手指头在里面搅和搅和。
搅了两下她双手举起碗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噗”的一下喷到了马道长的脸上。
牧云:“……”
迷迷糊糊的马道长被惊的一下坐了起来。
“师傅,师傅,你没事吧?”马道长的两个徒弟被吓了一跳,只能叫师傅。
这一下倒是牧云没有料到的。
遮姑端着碗递到马道长面前说:“马道长把水喝了,你就会好的。”
马道长睁开眼睛一看,眼前这人是遮姑。
都是同道中人,也都认识。
平时她也是小有名气的,治个病,消个灾也很拿手。
两徒弟一人扶着他,一人从遮姑手里接过碗,将碗里的水喂给自家师傅喝。
遮姑又说:“把它全喝了,喝完了才管用。”
咕咚咕咚,一碗水就被马道长喝了个底朝天。
喝完之后,没多大一会儿马道长就开始张着嘴大口的喘着气,眼睛都半眯着,人都烧糊涂了。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功夫,马道长“哇”的一声全吐出来了,而且脸色比刚才更难看。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遮姑都给整懵了。
“你那个管个屁用啊。”随着说话声,牧云看到身后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道士。
老道士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头发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洗过,脏的都粘在了一起。
发髻上的道簪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道袍也是浑身是油。
“你这一套不管用的,让我来。”老道士走过来说。
遮姑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毕竟人家是长辈。虽然不知道他道法怎么样,可就看在人家年纪大的份上,也让着他吧。
可能他也就是只有年纪大这一点优势了。
老道是从自己的腰上掏出一个包,一把从袋子里抓出几十根银针来。
银光闪闪,看的人触目惊心的。
针虽然看着不脏,但是看他本人这副模样,他身上的针能干净到哪儿去?
这要是扎在人身上,比不扎还更能要人命。
老道士走过去,然后拿一根针对马道长的两个小徒弟说:“扶着你师傅。”
老道士拿着针,一针就刺进了马道长的曲池穴。
牧云的眉毛又飞了起来,他的祛病术里虽然也有这种扎针灸的,但现在牧云只是了解人全身的穴位所在,和各个穴位对应的一些病症。
要真的实施扎针,那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夫,那简直是害命。
所以牧云也没打算学,就学点草药什么的也能药到病除。
眨眼之间,老道士已经将手里十几根针全扎在了马道长的身上,扎的跟刺猬似的。
很快,马道长脸色又变得苍白,而且满头大汗淋漓,呼吸也比刚才急促很多。
“你这可不行,别医不好人,还把人给扎死了。”人群中有人质疑。
“对啊,马道长不对头。”
“莫着急嘛,慢慢等效果。”
可马道长的脸更加的苍白,下巴的汗珠直流。
牧云出言制止:“那这位师伯,你不要再扎了,马道长的脸色不对。”
“对啊。”旁边的道士也附和着说:“你看他脸色都变了。”
“不能再扎了,出人命谁负责?”
“你们是不相信我的医术?”老道士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我们没有不相信你的医术,可是马道长确实不对劲。”
“师傅,师傅……”旁边两个小徒弟不断的呼喊着马道长
但是马道长只管流虚汗,已经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道士见状也知道大事不好,也只好尴尬的将扎在马道长身上的银针全都拔了出来。
最后站起来,也“哼”的一声走了。
两个小徒弟更焦急了,看着师傅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刚才只是发烧,不治还好,现在一治更要命了。
牧云走了上去,说:“我这儿有草药,试试我的药吧。”
那两个小徒弟一看,牧云不过就是八九岁的孩子,能懂个什么呀?
然后极其不放心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边的九叔。
都知道这孩子是九叔的徒弟,他师父行事挺靠谱的,也不知道这徒弟怎么样。
他们的师傅可经不起折腾了。
九叔走了过来,对牧云说:“阿云,别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牧云回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师父说:“师父,我没闹,我以前学过医,对于药理我还是知道的。”
“哦,你学过?”
牧云点点头,说:“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