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住在隔壁的白胡子听到动静一溜烟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严肃的看着龙子阳,“他这是怎么了?”
晚意快要哭了,“你问本宫本宫怎么知道,你不是大夫吗?还称自己是什么劳什子鬼医!结果子阳哥哥确实醒了,却不记得我了!你快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胡子上前查看了起来,看看眼珠子,看看舌苔,他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许久许久,就在龙子阳捋清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以及上一辈子所有的事之后。
他才有动静。
龙子阳也不免跟着紧张起来,难不成他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你倒是说话呀!”晚意着急得要死,恨不得自己上去看看什么情况。
白胡子沉默良久才说:“贵人其实没事,就是可能思虑过重才导致记忆一下子有些混乱,过几天就好了,您放心,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这位贵人倒是没事,倒是您自己……”白胡子上下看了晚意两眼,蹙眉。
龙子阳和晚意也跟着蹙眉,“她/我怎么了?”
龙子阳显然一下子还不能从兄妹的身份转换到夫妻的身份那么快。
但他心底是在意意儿的,不然也不会在得知意儿没了之后就直接晕厥过去。
他记得当这个消息传入到他耳中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她又跟自己恶作剧了,甚至还呵斥了报信的太监没有核实信息,由着她恶作剧。
可太监脸上悲痛的表情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等他确信意儿真的是没了,骨灰就装在那小小的盒子里的时候,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抽痛起来。
那股疼超出了他承受的极限,那一刻他觉得本就没什么意义的世界,彻底没了意义。
随后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昏厥了过去。
他现在仍然记得犹如还在耳边的太监的呼喊声,太医的摇头叹气声,以及母后的哭泣声……
唯独不见了那个最鲜活,存在于他心底的那个调皮的声音。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听到了他魂牵梦萦的声音,还跟他说有了他们的宝宝,成为了他的皇后。
那一刻他的心底是狂喜的,随之而来的还有嫉妒。
嫉妒这个世界的‘他’。
从回忆里出来,龙子阳目光压制性地看向白胡子,“意儿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
晚意蹙眉,怎么总觉得子阳哥哥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可她又说不上来那个怪异的点在哪。
只以为是刚醒,加上关心她。
很快就把那点疑惑抛之脑后了。
白胡子抚摸着自己的胡子说:“贵人近日是不是剧烈运动过?譬如骑马、舞刀弄枪?还有情绪波动起伏过大?”
晚意蹙眉,确实,骑马倒是没有,但是她用长枪制服了章知府。
情绪起伏么,自然就是当看见子阳哥哥给她挡刀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她的肚子隐约有些坠疼,她没有太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难不成是孩子不太好?
晚意的脸瞬间苍白了。
“那,有什么法子保住我的孩子吗?”
这可是她和子阳哥哥的第一个孩子,意义是不一样的。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能保住她都要保住。
白胡子舒展开眉眼,哈哈一笑,“无碍,就是情绪起伏过大,加上近期有剧烈运动过的迹象,导致胎像有些不稳,但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要按照我给的药方吃几服药,近期不要有过大的情绪起伏,不要继续舞刀弄枪的,好好休养上一两个月,自然是无事的。”
他之所以那么严肃,主要是看的太多了不把医嘱放在心上的人。
哪怕他说了要休养,基本听话做到的也没几个。
如今看见这两位贵人都如此重视这个孩子,他也就放心了。
只要有他在,那就不会出事!
闻言两人高高悬起的心这才放下了。
“您放心,我们一定谨遵您的嘱咐!”有关于意儿的事,龙子阳都一再谨慎,表示他一定会好好督促的。
晚意也表示自己会做到的。
白胡子这才去开药方了,“对了,贵人,老道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把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交由老道来处理?”
龙子阳摆摆手,他救了自己,还救了意儿的份上,“可以!”
他已经融合了记忆,只要章知府还有其家眷逃不掉惩罚,其余人他并不在意。
既然白胡子想要,那就顺手卖一个好也无妨。
他们还要继续在西北呆上几个月,意儿的这一胎,指定是要白胡子守着他才能放心。
“那就多谢贵人了!”白胡子显然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