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支书心里嘀咕,警官闺女身着警服飒爽英姿、笑靥如花。两天以来,真是难得的笑容。一定是跟儿子二蛋子的婚事八九不离十。回家准备彩礼,怎么说也得给警官闺女买一块上海手表。娶这么好一个儿媳妇,四大件一样也不能少,打制些柜柜箱箱,再买几块条绒、的确良布料子。就是警官闺女只是穿警服,那也得准备。
只顾想儿子二蛋子的婚事,望了望远去的大卡车,飞扬的尘土尚未消尽。吧唧两下嘴,啧啧有声的细细品味,又摘下帽子,抓挠几下稀疏的脑壳。似乎感觉哪里不对劲,赶紧往村子里跑……
牛支书一溜烟似的跑回了村子来找民兵,小黑山村的村官们一副保命要紧的架势,仿佛民兵成了小黑山村新组合的领导班子,牛支书有事就找民兵商量。
“警察来了一趟,说是搞无力解决的事情,这终归末了的也没解决个啥事情,古墓的大窟窿堵了碎石块,抹上泥土、用棍棒顶着,也感觉不牢固。昨天也是让于英这个事情闹腾的,要不还能弄妥当些。女僵尸跟活人在那睡觉一样,我感觉它随时都会起来。昨晚咱们进古墓还真给面子,一直在那躺着挺消停。也许它也怕枪毙,它已经成了气候,警察们走了,要是再诈尸出来,离徐三怀和于英的坟墓特别近,魂魄再附到死尸身上出来祸害人可怎么得了!”牛支书忧心忡忡。
“牛大叔警察有他们的事情,不能总在小黑山村驻村,管不着修补古墓这档子事,得去找县文物管理部门,这都弄出了人命,再等批文下来更是不妥当,也许公社领导不知道于英被害死的事情,也不能把过失全部推给上级领导,最好小黑山村想办法解决问题,即便把洞口堵上也未必能行,几百斤的巨石都堵不住洞口,你说还能责怪谁?”我说出心里的想法。
我深知镇住古墓女僵尸的不是枪弹,是被施了道法的麒麟玉佩锁。要么把古墓洞口堵上也无济于事,女僵尸也能钻出来,想起了堵在古墓洞口的巨石被推回原位,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也许我私心太重,总不能把麒麟玉佩锁放在古墓里!那样我着实舍不得,也会辜负师父的一片苦心。
看来有力解决这件事情的人不是荷枪实弹的警察,那一定是能降伏女僵尸的人,我摸了摸麒麟玉佩锁豁然开朗,对!去钱塘江边找师父!
牛支书跟民兵们唠叨了一阵子,大家也没有好办法解决问题,只能暂时通知村民别出门,夜晚将房门锁好。感觉青天白日也不安全,似乎随时都能遇到女僵尸,社员只能匿在家里,任凭良田荒芜!做为小黑山的后生,岂能视若无睹,似乎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可谓是心急火燎!
二蛋子和伙伴们要跟我去找师父,牛支书有些不太同意,真要是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出了远门,家里有个棘手事情那就抓了瞎!
与花香香坐上了大巴车来到了县城,叫上了小强跟戚凤羽,又跟潘老师请了假,都已经请了几天的事假了,看来去钱塘江还得几天能返回来。
戚凤羽精心打扮了一番,还说要游西湖,跟花香香心急如焚,花香香催促着,她一看大家有些着急,简单打理好行装就出了门。几个人坐上了开往杭州市的火车,一路无书。
坐了一昼夜的火车终于到了杭州市,下了火车又转坐大巴车,赶往师父所在的钱塘江,戚凤羽瞧了瞧车头玻璃窗子上的字目,说,“这是去西湖的车子吗?我看车上面怎么没有标明啊?”
“咱们还是先去我师父那里,游西湖看情况再说。”我望着车窗外飞快往后倒去的景物。
“游什么西湖,你当是来游山玩水的?咱们是带着艰巨任务来的!”小强提醒道。
也是来的匆忙,没来得急跟戚凤羽细说,就说想念师父要去钱塘江,小强对这次来的目的十分清楚,也不怪戚凤羽,大家说得含糊其辞,这件事情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只能笼统概括。花香香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会,戚凤羽才明白我们来意。
伙伴们下了大巴车,又沿着江边走了几个小时,听说在这一带住,具体在哪我还不太清楚,他老人家只说在浙江海宁县钱塘江边,钱塘江边包括的地界可大了,什么时候能找到师父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几年没见到师父了,记得十一岁那年,师父教我习武,他老人家爱徒如子想把我领走,我是姚家的独子,爷爷拉着我死活都不肯放手……
后来想念师父,父亲带着我到钱塘江边找师父,记得跟父亲从天明走到掌灯,那时候师父在江边搭了个小窝棚,跟父亲住了几天就回去了。而后听师父说,又搬迁到海宁县江边住,具体在哪也不太清楚,伙伴们到海宁县就下了车,沿着江边走了几个小时,也不见师父的踪影。
春阳朗照,春风宜人,江边两岸长满了碧绿如茵的小草,小野花飘香四溢,两岸红花绿柳伴着悠悠江水,可谓是美不胜收!
有任务在身,的确没有闲情逸致去观赏这如画一般的景致。
又走了一段路,江水涌起滔滔浪潮,听师父说,每年八月十五是观潮的最佳时机,我脑补着大潮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