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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林笛想要际和的股权,那她给他就是。
可为什么呢?
林老是她的亲爷爷,自从和庄如真断绝了联系之后,她现在最亲近的亲人就是他。
亲爷爷隐瞒巨大的真相,背地里给她挖坑,防她如同防贼,明里暗里让她把手中的股权交出来。
宜瑛默了默,说,“自从你回国,这半年把际和内里的蛀虫清了个干净,林笛却隐藏了四个月才出来,这个时间点,这么巧合,翘翘,你觉得他是为了什么?”
“你爷爷和林笛就是为了把你当作一个好使的刀,让你把所有的人都清理一遍,他们好拿到一个干干净净的企业,坐收渔翁之利啊!”
宜瑛猛然从床上坐起,大声的说。
“如果你交出手中的股权,他们不仅不会将你放走,还会继续利用你,把你当作工具给他们赚钱!”
“翘翘,你千万不能把股权给交出去。”
林连翘说道,“我已经答应过爷爷,他想要把股权要回去时,我会把它们还回去。”
“如果再抓住这些不放,别人只会说我伪善,用计谋骗到了爷爷手中的股权,林家大少爷回来,我又不愿意把股权交出去,如果林笛真把我当作对手,只会在这事儿火上浇油。”
林连翘还没往最坏处想。
如果林老先生在她和林笛之间做选择,那他一定会选择林笛。
说不定,林老先生为了支持林笛,还会把她以前的事情抖搂出来。
那对林连翘来说,将是灭顶之灾。
宜瑛一想,还真是,在港城这种说风就是雨的地方,林连翘的名声一旦毁了,那是有千百张嘴都说不清的。
宜瑛讷讷说,“那你想怎么办?”
林连翘依旧保持着躺倒在沙发上的姿势,说道,“我准备离开。”
林连翘选择来到港城,是和林老先生做的交易。
她并不后悔,这六年是林老先生给她启动资金让她没有后顾之忧的学习,进修。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她答应了林老先生帮他把际和内的动乱平定。
她的誓约完成了。
趁着她和林老先生还没有为了股权完全闹僵,她可以选择把际和还给林老先生。
而这些年,身为际和子公司的总裁,林连翘的家当也已经以亿计了。
和宜瑛说了一会儿话,林连翘心中的不解与痛苦也算是消散了两分。
她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睡觉。
凌晨。
林连翘的手机再一次响起。
林连翘还没睡着,手机号码的归属地是京市。
她的心咯噔了一声。
离开了将近四个月的身影再次在她的脑袋中勾勒。
叮铃铃的铃声依旧在响。
林连翘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好半天,她还是把电话拿过来摁了接听。
冗长的沉默。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这一通电话竟然会被接通。
“不说话我挂了。”
一分钟后,林连翘说。
“别。”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急促又压抑。
他好像不知该说些什么,大脑一热打过来的电话,他还没完全组织好语言。
等林连翘真要挂电话的时候,他才缓慢的开口,“继续留在际和,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在港城生活了二十年,林笛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林连翘对林笛的从前一无所知,可季聿白却十分了解。
他生在港城,长在港城,作为港城顶尖的那一批人,圈子既大又小。
相识的人就那么多,而林笛,算是季聿白打过很多交道的人之一。
“我查过了,他当初中枪,受了神经神经伤害,被赵征转去了国外,他改名狄临,在国外做起了石油的生意,短短几年能积聚几十亿的资本,他的手段绝对不干净。”
季聿白的声音在安静的深黑卧室里显得格外吸引注意。
林连翘清醒的睁着眼睛,除了耳边手机屏幕的光,其他地方一片黑暗。
“林笛极其喜欢权力,他从小就是这样的人,现在对权力的欲望只会更大。”
“……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而且,无所不用其极。”
林连翘反问他,“你觉得我对付不了林笛吗?”
“我并没有这么想。”季聿白快速回答,顿一顿,他又说,“以你的优秀,拿捏林笛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更何况,你的确反转了际和之前的处境,不论是股东们,还是股民们将这些事情都是看在眼里的。”
“而且,你亲手带领的团队打造了一个在国内十分热销的产业,这是摇钱树,你对际和的付出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