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说,“我都知道,季聿白是你的前男友了。”
“三年前你酒精过敏治好,我们去酒吧喝酒,回去的路上,你梦呓般喊了一个名字,就是季聿白。”
林连翘微怔,裴斯墨语气不善地继续说,“那天姓简的混蛋,也说了季聿白的名字。”
“姐姐,今天他看你的目光都很不对劲,刚才把你从我手里带走,显然还没死心。”
林连翘略显疲倦地闭上眼睛,往后靠了靠,声音里多了一些不耐,“小墨,别再说他了。”
裴斯墨沉默地看着她。
他蹲下来,靠近林连翘。
姐姐的手近在咫尺,裴斯墨却不敢去握。
被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
裴斯墨声音飘忽,“姐姐,忘了他吧。”
晚上十一点,送走所有客人,裴斯墨也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的公寓。
他明天还要上班,林家这里距离他上班的地方很远。
林连翘终于能够休息。
她将裙子换下来,整个人躺在浴缸里,丰富的泡沫遮住她水下姣美有致的身躯,枕在浴缸上的脑袋微微仰着,长长舒气。
这一天终于快要结束了。
差点睡着时,林连翘终于从浴缸里出来,洗净身上泡沫,穿着浴袍往外走。
忽然。
身后一道炽热的身躯贴上,把她抱得极紧。
热情的吐息落在她的脖颈上,那温度让林连翘熟悉不已!
她勃然大怒,美眸之中藏着火,愤怒地瞪向竟然敢潜进林家的登徒子!
季聿白将她整个人抵在门上,不曾言语,也不愿听从林连翘口中吐出的讥讽言语,寻着她的唇低头亲去——
林连翘手脚并用地踢他踹他打他,挣扎的动作松动了她的浴袍,腰间系带松开,衣襟从肩头滑落,露出带点红晕的肩头与雪白的肌肤。
她愤愤咬向季聿白放肆的唇,咬得他吃痛出了血。
季聿白松开她,淡金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照得富丽堂皇,他舔舔了一下自己的唇,将冒出的血珠卷走。看向林连翘眸子里全是偏执疯狂。
“你六年没用过我,怎么知道别人的活比我好?”
“再尝尝它是什么滋味你重新做一下对比?”
彻底散开的浴袍倒是方便了季聿白,手掌落在那温润如玉般光泽的肌肤,他就像渴求到极致美食的老饕,眸中的疯狂更甚。
季聿白低下头,林连翘躲开他的吻,他就耳垂,脖子,肩膀,一下一下亲着,死死禁锢住她的手脚。
“你想在这里强奸我吗?”林连翘冷漠说。
季聿白动作一滞,心中不停刺痛。
低沉的嗓音多了些嘶哑,他放软了语气,“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细妹,我真的很想你。”
“以前是我不对,没有提早发现季画生的拙劣心思,让他威胁你,胁迫你。”
“翘翘。”季聿白如得新生一般,将林连翘抱紧,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只觉自己得了皮肤饥渴症,只想和她在一起,“我知道错了,别离开我。”
林连翘看着他,“季聿白,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季聿白一静。
林连翘淡笑,说,“其实你并没有那么喜欢我吧,到现在依旧缠我,不过是因为你于心不甘,不甘我竟然敢跳河,敢对你不闻不问六年。”
季聿白皱眉,“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没有吗?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潜藏到林家,躲在我的房间里,像个随时都准备发情的公狗一样打算强奸我,你反省六年,嘴上说着错了,最终只反省出这些吗?”
季聿白:“……”
此时此刻两人的情形,就如林连翘所说的那样,季聿白好像是那入室采花的强奸犯,满脑子都只有下半身和女人。
他略有些茫然无措。
为什么躲在这儿等她?
因为他被林连翘的话激怒,以为裴斯墨会和她一起回到卧室里休息,以为他们今晚过起他对林连翘空缺六年里不知多少次的缠绵。
季聿白嫉妒到眼红,只是想一想,心脏就被人死死攥紧,撕裂成八瓣。
裴斯墨那小杂种怎么敢?
他怎么配!
而今,季聿白一腔妒火被林连翘轻飘飘几句话泼得七零八落,再无一点起伏。
他沉默地看着林连翘,提起她的浴袍,交叠在一起,将她姣美的身躯全部遮住。
认真又缓慢地将浴袍带系上。
男人沉默失落,林连翘看着他这副模样,抬手将他的手臂打开。
“别在这里装大尾巴狼,我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
季聿白深深地注视她,“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你离开了六年,对我也没有以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