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重生,她也想不出自己会如何?没准儿因为无聊的尊荣日子而早早挂掉。
“想什么呢?”
兰怀聿的声音忽然入耳。
他看了她有一会儿了,眼睛盯着一处通透又虚无,心都飞了。
“在想七年后我要干什么。”
“那不知可想好了?”
她微微摇头,“没想好。”
“时间还远着呢,你有很多时间慢慢想。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他还对这个感兴趣呢?
“我师父。她是素华庵里的居士,楚妙妙她爹娘调换了我跟她之后,就连夜把我扔到了尼姑庵门口。
就是我师父捡到的我。
名字的由来更简单,她说每个孩子最初学习写字写的都是自己的名字。
如果名字太复杂,小孩儿将会非常可怜。”
“……”
这说法……让兰怀聿稍稍想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应当还好吧。
“那不知,你们庵里可还有叫之二的?”
楚之一立即笑了,“督公是会举一反三的,我有个师弟就叫之二。”
“师弟?”庵里还收男孩子?
“看,你格局小了吧。边关那种地方总是能碰见无家可归失去父母的孩子,男孩儿女孩儿都有。
偏偏的那附近只有素华庵能收留那些孩子,那个时候就不计较男女了。
待得男孩儿长大,识字有手艺能讨生活养活自己就会离开的。”
她这般一说,兰怀聿倒是心有感触。
二十年前大燕内乱,别说这京城,远在江南都受了波及。
他亦是受过颠沛的苦,尽管那时还在娘亲的肚子里,就险些丢了性命。
楚之一说起这些,就想起之二了。
上一世迎风的假皮,就是照着之二的脸做的。
而他也是自己那时的替身,但凡有跟兵将光腚下河洗澡、脱裤子比尿尿比大小那种事,都是他上阵!
那小子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