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武一盘,其实我不用数,刘武的荔枝都比我得多,但我习惯了,还谨听她的话,一天只吃了五颗。”
“刘武吃完一盘后,后来又偷偷溜进库房,吃了不少荔枝,第二天他就口舌生疮、咳嗽,生了好大一场病,母后心急之下,说是不是我过了病气给刘武,她都忘了我是一个月前生的病,早就好了。”
卫太后在先帝在位时,差一点被打入冷宫,因为有了身孕,被赦免了。
可即便如此,她那段时间,定是难熬极了,担惊受怕生下刘志。
刘志还不讨先帝待见,他性子闷,常冷着脸,不像别的皇子,见到父皇就极尽能事。
他不行。
连着亲生母亲都不待见他。特别是卫太后生下刘武后,更是如此。
我早知他内心深处的沉郁,那是积年累月的伤痕,怕是难好了。
不过他因此养成的淡漠凉薄的性子,令他极少情绪外露,且他高高在上,是冷酷无情的帝王,因此我并未真正去关心过他的处境。
“万事皆有缘法,既是强求不来的,就不必再介怀,”我轻轻搂住他的腰,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
半是真心,半是假意,接着道:“皇上是天子,是君,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君臣相正,国之肥也。”
他轻抚着我头发的手滞了下,我心中亦是一惊,忽地想起他适才说过的一句话:过犹不及。
过了会儿,他却低下头来,嗓音低哑,“你还有什么瞒着朕?你连礼记礼运都熟知,你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我,”他的鼻尖蹭着我的鼻尖,我的声音从嗓子里挤了出来,听起来又轻又柔,不像我的声音,“我不过是胡说的……”
我还未说完,他就吻住了我,逐渐狂热,唇齿缠绵间我的意识变得迷离又恍惚,觉得此时的他如此真实,他叫刘志,是一个于我陌生又亲密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