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叫我来,是有什么吩咐呀?“
碎玉院,如今是我董婉歌的了。
这是苏韩胄送我的其中一样东西。
“你把账本整理好,交给我,以后碎玉院的账目我来算。”我低声说。
“呦,这可不是件轻松的活计,账面都是账房先生管着呢,您要查只管每月去查一回就好了。”
吴妈妈脸上的笑竟也有挂不住的时候。
“不要,旁人觉得难,我却不觉得,只管拿来,翠竹,你陪吴妈妈一起去取。”
赵长卿还真的又娶了一次古力扎尔。
十里红妆,遍请宾客,对外只说新娶的媳妇,是华山派的女弟子。
瞒了一众的人,分毫不觉得羞耻。
不过这已不是赵家头一回做这种背信弃义之事,我倒不觉得稀奇。
唯一让我惊奇的,是华山派的一个男弟子。
他叫周洋,据说就是他救了古力扎尔,俩人关系甚是亲密。
周洋年长我五岁,他除了长高了,长壮了外,模样没有多大变化。
何况他跟他爹长得像极了,所以我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
董家兴盛的时候,周天川是我家里的管家。
从我记事起,他就在我家做事,我爹很是器重他,他依靠董家也置下不少的产业。
后来,董家男子被斩首,他也一同被处斩。
我让翠竹请周洋一叙,周洋得知我是董家小姐时,亦是无比亲切和激动,抱拳郑重施了礼:“董姑娘,幸会幸会。”
我没请他喝茶,倒了清酒给他,说:“今日是你师妹的大喜之日,周公子看起来不甚开心呐。”
他怔了下,似乎很是意外我说这些。
我向来不喜拐弯抹角,特别是对男子,所以我与他饮下一杯酒后,说:
“周公子不想说,那我来说。你喜欢你师妹,可你师妹却嫁给仅有一面之缘的赵长卿,若是我,我也不开心。”
他猛地放下酒杯,站起身,冷声道:“董姑娘虽是我父亲的旧主,但请姑娘自重!男女之情岂是这样随意妄议的么?”
“你就不想知道害死你爹的罪魁祸首是谁么?我告诉你!虽是朝廷的旨意,却是赵史巍将我爹私下写的杂谈集交了出去所致!是赵家害了董家!害了你爹!”
”还有你可知,你那个叫小喜的师妹,根本就不是中原人,她叫古力扎尔,赵长卿一年前就娶她为妻了,后来她与我一同掉进了河里,赵长卿救我没有救她,害她差点被淹死,如今失了忆,赵长卿欺她把过去都忘了,还要娶她进门。”
我站起身,望着不远处热闹的赵府,说:“你可知,赵家为何非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