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知是苏老太太第几次求见贵妃了,就在宫女已经做好赶人的准备时,贵妃却难得召见了苏老太太。
“妹妹要同本宫说有关苏芮绾的什么事啊?”
苏老太太这之前被贵妃多次拒之门外,心中本就窝火。
眼下好不容易进了宫,见贵妃只关心苏芮绾那个小贱人,一时气恼,也未回答贵妃的问题,而是阴阳怪气道:“娘娘可算肯见我了,不知道的还当娘娘忘了我这个妹妹。”
贵妃也知自己近来所作所为绝情了些,耐着性子道:“本宫在这宫里也是腹背受敌,若召见你太多,难免被人说不懂规矩。”
苏老太太也不是好愚弄的,闻言美好道:“娘娘见苏芮绾时,难道就不怕旁人说闲话了?”
“放肆!”贵妃瞬间冷了脸。
苏老太太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言说错了话,她和贵妃是亲姐妹不假,可如今身份早已天差地别,忙跪地道歉。
贵妃冷眼看着苏老太太,终归念着姐妹情分,叹道:“起来吧,本宫知道,你一向偏宠大房,自从分家后,二房独大至今,你心中难免不忿,可本宫昔日也算尽全力帮扶你和大房,大房自己不争气,能怪得了谁?”
见贵妃不同自己一般计较,苏老太太心下松了口气,试探着开了口道:“娘娘只需再给昱儿一次机会,定不会比二房差。”
见苏老太太至今仍拎不清,贵妃无叹了口气,拿出苏渊刚命人送进宫的银票给她看道:“这是苏渊刚命人送来的,这还只是这个月的!”
看着银票上的面额,苏老太太虽也有些吃惊,仍是不服道:“苏渊在做生意上确实有些手段,可是……”
话未说完,便被贵妃打断道:“这钱可不全是苏渊赚的,本宫早命人打听清楚了,苏家的生意如今大多是苏芮绾命人打理着。”
苏老太太闻言,却说什么也不肯信。
“苏芮绾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运气好罢了!”
“苏芮绾的本事何止这些?她如今在蒋府也得了掌家权,甚至凌驾于清河郡主之上,你还觉得这是运气使然么?”
贵妃无奈的看了苏老太太一眼,叹道:“你真是老糊涂了!放着如此聪慧的孙女不当回事,偏去宠爱一个废物,白白损失了多少?”
苏老太太也没想到苏芮绾有如此大的本事,看样子昔日确是她小瞧了那小贱人!
早知如此,当初假意善待二房一家就好了,如今不知要坐享其成的捞着多少好处去。
苏老太太心中也有些后悔,可转念一想,却又不觉得自己有错。
若他们真的孝顺,如今便该自己回来找她磕头道歉才是,而不是如此同她,同整个大房作对!
苏老太太越想越恨,可看贵妃的意思,是不准备帮她了。
贵妃担心苏老太太一错再错下去,好言相劝了几句,要她日后同苏芮绾冰释前嫌,多走动走动,看看能不能将二房劝回去。
对于贵妃的劝诫,苏老太太充耳未闻,要她主动向二房还有那小贱人低头,倒不如杀了她!
见贵妃彻底指望不上了,苏老太太离宫后,便开始琢磨着如何靠自己将二房手中的生意夺回来!
如今二房手中商铺众多,包括皇家的生意,全部抢回来不太现实,苏老太太便将目光盯上了苏渊手中那间最赚钱的商会。
这日,苏芮绾正在同账房对账,知素匆匆来报:“不好了小姐,老太太带人找老爷夫人闹事了,声称苏渊手中那家最大的商会是昔日分家前,凭借着苏家的权势开起来的,要老爷至少还一半给大房呢。”
苏芮绾被气笑了,这苏家人当真是越来越不要脸。
“爹一向孝顺,面对这些无赖定是无计可施,知素,备马车,咱们去会会他们!”
“……”
苏芮绾赶回苏家时,打远便瞧见苏老太太带着大房一家,以及族中几位族老站在苏家门外闹事。
老实憨厚的苏渊同柳氏大概也拿这群人没办法,气的面色铁青。
苏芮绾见爹娘落了下风,忙下了马车。
“奶奶和各位族老这是做什么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苏老太太如今看见苏芮绾便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声:“呦,这不是蒋夫人么?你如今得了势,不是早就不将我们这些穷亲戚放在眼里了么,今儿怎么回来了?”
“……”
此时苏府门外宽阔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苏老太太这句话存心是将苏芮绾置于不忠不孝之地,围观百姓们议论纷纷。
柳氏气红了脸:“绾绾一向孝顺,娘何出此言?”
苏芮绾倒未解释什么,冷笑道:“奶奶今日大张旗鼓的来此,该不是为了同我们吵架的吧?”
苏老太太这才言归正传:“少废话,既然如今咱们分了家,该算的账总要算清楚,你们二房手中最赚钱的那家商会,分明是昔日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