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焱冥原本还担心苏芮绾真的因为今日之事受了委屈,想替她讨个公道,可一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便心知她又开始做戏了。
看样子她是想趁机回苏家住着,而今日之事恰好给她寻了个顺理成章的借口。
也罢!虽然如此一来,他晚间便没了香香软软的娘子抱着睡觉了,可能暂时离开蒋府这个是非之地,让她回苏府躲个清净也好。
苏芮绾要回苏家,蒋焱冥也未阻拦,着实将老夫人气了个半死。
她如何看不出苏芮绾今日不过是借题发挥,其实心里早就想回苏家住着了,清河今日闹这么一出,反倒成全了她!
媳妇儿回娘家长住,除了远嫁回娘家探亲的外,从婆家受了委屈才会如此。
苏芮绾这是存心下她的脸面,偏蒋焱冥也不拦着,默许了她这不恭敬的行为,简直是反了!
苏芮绾顺理成章回到苏家后,柳氏不放心道:“绾绾,你怎么突然回来住这么久,是不是在蒋府受了什么委屈?”
“委屈倒是没有,不过确实被我寻了个由头,可以在家多陪陪您和父亲了。”
苏芮绾一想到老夫人和清河只怕要被气的寝食难安,便觉得心情舒畅。
柳氏到底是过来人,又被婆婆刁难惯了,如今也算活明白了,叹道:“蒋府虽门第比我们家要高,可有什么委屈也别一味忍受着,大不了爹娘养你一辈子。”
苏芮绾闻言,心中感动,却也知自己不可能真的让苏渊和柳氏养一辈子。
一想到早晚要回蒋府,苏芮绾便觉得头痛。
不过既然这次已经同老夫人撕破脸,回了娘家,倒不如趁机再敲打她们一番,免得又拿她回娘家这事做文章。
苏芮绾思来想去,很快便有了主意。
说起来,她许久未见贵妃娘娘了……
苏芮绾早前被贵妃传召入宫过,此次求见贵妃,轻而易举便入了宫。
贵妃寝宫内,燃着淡淡的龙涎香,贵妃斜倚在美人榻上闭目小憩,宫人没通传,苏芮绾只好在殿外候着。
苏芮绾不知道贵妃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足足让她在殿外候了两三个时辰,才召她进去。
进殿后,贵妃也并未像上次那般给她什么好脸色。
“蒋夫人求见本宫,可是有什么事?”
苏芮绾知道贵妃因为她爹娘抢走了皇商一事心中生了芥蒂,她直言道:“想同娘娘商议生意上的事。”
贵妃柳眉微挑,语气不善道:“你是想同本宫说,你们家是如何使手段,将宫中的生意抢到手的么?!”
“我知道,早前大伯一家仰仗着娘娘的恩泽,才有幸能同皇室打交道。可大伯经营生意无方,属实辜负了娘娘扶持之恩,我此次进宫是想告诉娘娘,我父亲亦是苏家人。”
苏芮绾点到为止,贵妃神色若有所思。
她确实早已对苏家大房失望透顶,无论苏老太太多偏心大房,仍改变不了烂泥扶不上墙的事实。
而这苏家二房确实有些手段,贵妃也想过,她此时放弃大房,改为扶持苏家老二才是明智之举。
只是她始终摸不清二房那边是否愿意替她办事,今日苏芮绾将话挑明了说,反而了却了贵妃一桩心事。
至于苏老太太那边,左右两个都是她儿子,就算她心中在不情愿,明面上料她也说不出什么来。
想清楚后,贵妃换了副笑脸,上前亲自将苏芮绾扶了起来,笑道:“好孩子,快起来,这种事托人捎个口信就好,何必你亲自跑一趟?”
苏芮绾见状,心知日后要贵妃帮扶父亲之事十拿九稳了,瞬间红了眼眶道:“不瞒娘娘,我此次进宫,有件事求娘娘。”
见她神色委屈,贵妃佯作关切状:“这是怎么了?”
苏芮绾将自己在蒋府所受的委屈添油加醋的告诉了贵妃:“我自知出身微贱,老夫人更偏疼郡主一些也是应该的,可她们也太过分了。”
“岂有此理!本宫看,他们是不曾将陛下的赐婚看在眼中!”贵妃佯怒过后,面露为难:“可那蒋老夫人和清河郡主身份都不一般,本宫替你出口气虽然不难,可此次过后,日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本宫护的人了。”
苏芮绾闻言,心知贵妃这是要她效忠呢,心中无声叹息。
不愧是宫里斗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当真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上了贵妃这艘船,日后想下来可就难了。
可如今贵妃是她所能捆绑之人中身份最高的了,利大于弊,日后只要好好给贵妃赚钱,好处少不了他们的。
苏芮绾忙表态道:“虽然如今我们已经分了家,可不影响我们二房同娘娘也是一条心的,我在蒋府如履薄冰,若能得娘娘庇护,必将感恩戴德,誓死效忠娘娘!”
见她是个识趣的,贵妃心中满意,同时也下定了决心,彻底放弃苏家大房。
不仅仅因为大房赚钱少,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