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是……”
周轩锐松开身前制着的人,拍了拍衣裳从暗角走出。
此时他只剩下内里的紫衣,原先披在外的黑袍被方才拿去做诱饵了。
“是那魔物的法术所幻。”
老管家一哆嗦,急上前问:“它还有这等本事?”
“未修行几年的雏罢了,老管家不必担心。”他前走俯身,拾起地上摊落的衣袍。
“大人,给您换一件吧。”
老管家连忙走上前伸出手,快要碰到衣袍之际,执袍者侧手躲开。
“不必了。”若非为了不打草惊蛇,怎会以袍作靶。
他转身抬脚进了客房,“咔”的一声门关了。
“大……大人!”老管家哆嗦着看了看四周,就剩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又经历了刚才那样的事,也不敢再多待了,脚下生风似的回了自己的屋。
灶前的小娘子抹着眼泪往灶里添着松叶,一旁柴房时不时传来几声不似人的低吟,吓得小娘子身子一颤一颤地,眼泪掉得更凶了。
过了一会儿,灶台上锅盖四周开始冒气,她哽咽着起身,掀开锅盖盛了一碗粥出来,看着端着的碗,险些让她以为又回到了从前。
又是一声厚重的低吟,她又抖了一下,端着碗的手不停的颤。
她一咬牙,向柴房走去。
柴房很窄很小,仅有几堆干柴和几把农家用具,西面与南面两扇小窗上各捆着一串大粗铁链,两条铁链拴住的正是这家的
浑身上下的衣物全是被撕咬的痕迹,手臂和露在外面的腿上都被抓出了红血丝,头发凌乱地披下来,宛如一个落魄乞儿。
小娘子小心地把门推开,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小娘子伸出头往里探看,察觉并没有什么异样后,这才蹑脚走进。
她的男人前几日不知为何发了疯,县老爷要押他去府衙,她求了半天才央求到将他捆在自家柴房。
幸上天垂怜,昨夜男人竟有几分清醒,唤着她的名字。她怎么舍得见他如此,若今日还清醒,能让他喝上几口粥填饥。
小娘子挪着步子靠近,轻声唤了他的名,踌躇间,面前的男子忽然猛地抬起了头,双眼泛着凶恶的红光,手上不停试图挣脱铁链,嘴里发出吓人的低吼,铁链被挣地发出‘叮叮咣咣’强烈碰撞的声音。
小娘子吓得腿软,哭着喊着她男人的名字。那男子却挣扎得更加厉害,表情也愈发狰狞。随着‘咣’一声,他彻底挣脱了铁链,直奔出了门。
小娘子吓得泣不成声,见男人跑出屋不知去向,惊觉大事不妙。连忙放下碗朝着县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