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感情好的象征(1 / 2)

徐婉宁背过林安,假装在柜子里翻找,实则从空间里拿出来了伤药。

她的酒楼里常年备着各种市面上能买到的药。这种伤药是粉末状的,药效很好,她弄出来了一些,溶进了只剩下瓶底的红药水里。

屋内的光线实在昏暗,徐婉宁只好将手电筒打开,固定在桌子上,借着亮光给林安清理伤口。

翻出来的伤口甚至能看到里面的嫩肉,触目惊心。

徐婉宁小心翼翼地用红药水擦拭着他的伤口,还以为会听到吸气声,但他却始终平静。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你不觉得痛吗?”

林安笑笑,剑眉瞬间柔和了不少:“已经习惯了。”

徐婉宁知道,林安入伍已经十年,不止一次上过战场。

原身第一次和他过夜时,还因为他后背几道纵横的旧伤痕恐惧过。

这一瞬,听面前不过二十来岁的男人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这话,徐婉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好了。”她收尾时绑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这几天这只手尽量不要拿重的东西,也不要碰水,明天晚上我再给你换一次药。”

林安活动了一下手腕,果然,疼痛减轻了不少。

“多谢。”

徐婉宁摆摆手,打着哈欠道:“早点睡吧。”

她躺在床上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林安受着伤,再让他睡用板凳拼接起来的“床”,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于是,她倏地坐了起来,就看见林安正在搬凳子。他的右手使不上劲,所以分外艰难,不小心弄出了点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我吵到你了吗?”他的声音还夹杂着丝丝歉意。

“今天晚上,你也睡床吧。”

说着,徐婉宁还往里面挪了一些,她的身体都快贴在墙上了。

林安站在原地,半晌没有说话,但从他紧绷着的嘴唇可以看出来,他应该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好半晌,林安总算抬脚,慢吞吞地走到了床边。

他只脱掉了外衣外裤,没有盖被子,而是将军大衣搭在身上。

他能感觉到,身边人的紧张。

“你不打算问问我,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林安的声音很轻,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徐婉宁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一点都不好奇。

但两人毕竟是夫妻,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一句话都不过问,是不是显得她太凉薄了?

如果是原身的话,原身会怎么做?

徐婉宁调动着脑海里关于原身的回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原身甚至会将半夜才回来的林安赶出去,只因为他吵到了她睡觉。

不,她甚至在他回来的当天晚上,就拒绝他踏进卧室的门。

所以根本不会知道他受伤的事情。

冥冥中,她已经做了太多和原身性格不符的事情了。

徐婉宁在心里叹一口气,慢悠悠地开口:“刚才是想问来着,不过担心你不方便说,就忍着没问。”

“嗯,这件事牵扯到了一些机密,所以我确实不能告诉你,抱歉。”

所以你问我的目的是什么?

累了,毁灭吧!

徐婉宁甚至真的能从林安的语气中听出歉疚!

“很晚了,睡吧。”

徐婉宁侧身,背对着林安。

林安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他好像无形中惹怒了徐婉宁,但她竟然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发雷霆。

他下意识地抬手,看了看包扎的十分整齐利落的纱布,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起一抹弧度。

她,好像真的很关心他。

第二天清晨,徐婉宁起床时,林安已经不见了。

他睡过的那一半,床单平整到没有一丝褶皱,好像没被人躺过似的。

如果不是上面还散发着余温,徐婉宁真要怀疑昨天晚上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了。

徐婉宁洗漱完,就去了厨房,但林母已经开始张罗早饭了。

看到徐婉宁进来,林母还有些诧异:“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每天都这个点起床,习惯了。”

林母细细打量了徐婉宁一番,见她确实没有疲惫的神色,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年轻人,到底体力好,恢复起来就是快。

林母喜滋滋地和面,心里却盘算着,得跟阿宁和安子交代一下,得稍微注意着点,免得着了道。

有大春和幺妹两个孩子就足够了,生得多了,阿宁的身体哪能受得了?

“林安呢?一大早就不见他人影了。”徐婉宁帮着林母烧火,随口问了一句。

林母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垂了,瞧瞧,这一起床就过问安子的去向,可不是感情好的象征吗?

“安子说他要去镇上朋友家,中午就会回来。”

徐婉宁应了一声,就没再过问。

从昨晚的事情来看,显然林安此次回来,还有任务在身。

但他不说,她自然也不能妄自揣测。

组织上的事情,是她一个平平无奇的知青能妄加猜测的吗?

吃过早饭后,徐婉宁跟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