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禁锢在怀里,同样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你还没告诉他?”
姜沅咬着唇,无声的挣扎。
“你想瞒着这个秘密,和他结婚?赌他不会发现?”
姜沅拼命的摇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求求你,放开我,他、他就在旁边……”
“那让他醒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不要…”
“那就不要动。”
姜沅不敢动了,她无法想象,陆南醒来后看到这一切是什么反应,她更不想东窗事发后的后果。
没有人会相信她,陆席城大可告诉其他人,是她主动勾引的他。
她一样百口莫辩。
见她安静下来,陆席城才放开她,他随意解开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微微往沙发上一靠,点了支烟。
姜沅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她忐忑地坐在男人身边,一动不敢动。
她实在猜不到陆席城要干什么,刚刚她以为这人要当着陆南的面,上演现场直播,吓得她快魂飞魄散了。
结果却什么都没做。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地询问,“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吗?”
闻言,陆席城微微偏头,睨了她一眼。
他笑了一声,“你自己说过的话,不记得了?”
姜沅一脸的茫然,绞尽脑汁回想她说过什么。
从认识陆席城第一天开始,到他后来出国,他们加起来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每句她都能复述出来。
可没有哪句话让她认为,自己得罪过他。
“我不记得了,你能告诉吗?”
“自己想。”
姜沅垂下头,露出白皙的脖颈,毫无防备的姿势,像一朵诱人采撷的玉兰花。
陆南睡得天昏地暗,姜沅在沙发上足足坐了一半个多小时,屁股都麻了,她一点没敢动。
听到旁边男人翻书的声音,她暗自挪了下屁股,伸手拉了拉裤子,想缓解一下。
她自以为偷偷摸摸没让陆席城发现,殊不知她的小动作被男人尽收眼底。
他也只是随意瞥了眼,没出声。
又过了一个小时,陆南的呼噜声快把房子震塌了,不像是短时间会醒过来的样子。
姜沅有些坐不住了,她鼓起勇气开口,“陆先生,我还要坐多久?”
“等你未婚夫醒来。”
姜沅都怀疑他今天能不能醒过来,悬着的心也跟着这句话死了。
死前她又挣扎了一下,“你饿了吗?”
“怎么,你要去做饭?”
“我可以试试。”
“那你去试试。”他语气始终淡淡的,没有多少情绪起伏,却能无端让人倍感压力。
绝对的从容,也代表着绝对的自信与掌控,只有一切都在掌握时,因此任何事都不会牵动他的情绪。
姜沅失明前都不曾做过饭,现在让她做饭,和让她自杀没有区别。
但为了摆脱这个男人,她立马站起身,往厨房去。
其实她没打算做饭,她只是想躲到厨房里来。
她关上厨房的门,就在这等陆南醒来就好了。
也不知道在厨房里待了多久,姜沅揉了揉发麻的腿,又在厨房里来回踱步。
忽然厨房的门被人推开,惊得她猛地绷紧了身子。
她想找借口解释为什么没有做饭,来人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
姜沅下意识地甩开他。
“沅沅,你怎么了?”是陆南的声音。
姜沅终于松了口气,她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你醒了啊?”
“这话该我问你吧,你跑厨房来干什么?小叔说你在做饭,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真在做饭呢。”
“我是想做饭来着。”她随口瞎编,“还在研究呢。”
陆南抓起她的手便往外走,“你就别瞎折腾了,我已经点了餐,等会就送过来,先出来吧。”
姜沅跟着他走出来,她低垂着头,这还是头一次庆幸自己看不见,不用看到陆席城的脸,她可以装死。
有陆南在,她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她借口不打扰他们,然后躲进了卧室里。
外头陆南又在继续和陆席城讨论项目的事情,关于整个项目关键,陆南差不多捋清楚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方案。
虽然可以让底下的员工来写,但作为项目的负责人,要必须清楚方案大体什么内容,重点注意的地方,包括整个项目的流程。
若是什么都不懂,员工随便写个方案来忽悠他,最后导致项目失败,最后挨骂的也是他。
只有当他比手下的人懂得更多,才能更好的领导团队,这也是陆东阳交给他负责这个项目的最终目的。
不需要他做的多好,但起码要看到他的能力,一个领导的能力和风范。
这是个很漫长的学习过程,先前都是他自己瞎琢磨,所以这个项目在他面前就跟一团浆糊差不多,让他产生了抵触心理。
不过现在,有陆席城教他,把项目从头到尾理清楚后,他思路清晰了,又觉得自己可以了,甚至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