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染脸一热,论没皮没脸,她还是比不上司晏琛的。
原本以为他会因为刚才的事情大发雷霆,可是他却没有说过一句不相信她的话,反而第一时间顾忌她的名声,而将她带了出来,又派人调查。
她心里涌上浓浓的感动,脑子一热,突然间双手抱住他的头,主动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谢谢你,司晏琛。”
突出其来的一个吻,让面前的男人,眼瞳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紧跟着大掌一伸,抚上她的额头。
“你他妈的是不是被吓到了?”
看着对方眼睛里的紧张,鹿染无语极了,将手松开,脸色有些讪然。
“我没事,我们快点回去吧。”
看着她不好意思的样子,司晏琛眉头皱起来,不正常,这女人今晚不正常。
她竟然亲自己了,是知道做了亏心事,所以心虚吗?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司晏琛还是听了她的话,起身将船掉头,朝着海湾线驶去。
由于他提前打好了招呼,到了那里之后,早就有人送了衣服过来,司晏琛拉着鹿染走进海湾边的休息屋,将衣服递给她。
拿过衣服,鹿染看着仍然杵在屋子里跟尊大神的男人,“你出去一下,我换衣服。”
“我累了。”
司晏琛目光灼灼,说完,就往床上一靠,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要么自己换,要么我给你换。”
看见他这样,鹿染瞪大眼睛,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还是觉得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实在难为情。
“司晏琛,你能不能别看?”
“哦,那我睡觉。”
他说完,眼睛仍然睁的大大的,鹿染被气笑了,“你睡觉难道不要闭眼吗?”
“你没见过睁着眼睛睡觉的人吗?我就是,快点换吧,罗里吧嗦的,不是你催着要回来的吗?现在又磨磨唧唧的。”
看着他满脸不耐烦,鹿染深吸了口气,算了,他爱看就看吧,再耽搁下去,主楼那边肯定要闹翻天了。
这么一想,她连忙将礼服给脱下来,当她如瓷器般细腻的身体露在司晏琛的面前时,她明显感觉到后背像是被什么灼到了。
硬着头皮拿过一旁的礼服,鹿染发现,这件礼服竟然和她今晚穿的礼服十分相像,如果不仔细看,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司晏琛确实为了她的名誉,考虑的细致周到。
这么一想,鹿染心尖软的一塌,而这时,她感觉到有人从身后靠近,手轻轻环抱住了她,下颌抵在她的颈边。
感觉到司晏琛有些不对劲,鹿染转过身,目光望向他,却见他神情充满复杂。
“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她忍不住开口,却见司晏琛低下头,目光落在她的腹侧,那里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腹侧一直蜿蜒到了腰后。
之前他们在一起时,司晏琛没有细看过,但今晚,灯光下她白瓷一般的身体上,这道疤痕,却刺目扎眼,让他心脏都像是被人攥住了。
看见司晏琛目光盯着她腹侧的伤口,鹿染连忙要将礼服穿上,却见他伸出手挡住她,指尖拂上去。
有些粗糙的疤痕,显然是缝合的时候,没有太过于对齐而导致的,可想而知,当时她有多疼。
而他指尖的热度,就像是火,让她早就没有感觉的疤痕上,传来了灼烧的痛感。
“当时疼吗?”
他开口,声音透着低沉,鹿染摇摇头,“记不得了,都过去很久了。”
“嗯,一定很疼,因为我心口这里也很疼。”
鹿染心脏一揪,目光下意识望向他的胸口,黑色的衬衫,遮盖住了他胸前那道疤痕,可是她眼前仿佛却还是能看见当天那大片的红色,遮盖住了她的双眼。
她目光凝着,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仿佛司晏琛的这句话,提醒到了她,他们背后,还有个藏在暗处的人,也许正在某个地方伺机卷土重来。
鹿染一下子脑袋澄明了几分,往后退了步,“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她快速将礼服换上,又简单将头发给挽起来,司晏琛望着她神情突然转变,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有说。
拿起床上的外套穿在身上,伸出手,就去拉她的,却见她摇了摇头。
“我们不能一起进去,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让我一个人处理。”
她眼神透着坚持,司晏琛将伸出的手收回来,扔下一句,“随便你。”
说完便夺门而出。
看着他这样,鹿染松了口气,等事情结束,她再慢慢解释吧。
走出屋子,早已经准备好的游园车停在那里,鹿染上了车,很快就回到了主楼。
此时所有人已经被带了回来,都关在主楼里,而司老太太正站在宴会厅的门口,看着十几个保镖站在门口,而夏悠悠也是有些紧张的站在她身边。
“司奶奶,这是怎么回事?”
夏悠悠故意开口,假装毫不知情,司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我也不知道,管家只是告诉我,晏琛将所有人都带回来关在这里了。
这混小子,是要气死我啊,这里面都是龙城的世家千金,他怎么能做出这样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