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司晏琛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眼里仍然浮满血丝,鹿染脆弱苍白的样子,像是一碰就碎的搪瓷娃娃,让他一想到,就像心脏被死死捏住,疼的难以忍耐。
“嗡嗡嗡。”
手机传来声音,他将烟一丢一踩,拿起电话,不耐烦的接通,里面传来的音乐轰鸣声,伴随着男女的调笑。
“阿琛,在哪呢?出来玩。”
祈渊的声音在里面响起,司晏琛顿时跟找到了发泄桶,凶赖赖的吼过去。
“没空!”
“哎,火气这么大做什么?要不要找几个美女给你降降火?”
对面戏谑的语气,让司晏琛火气比刚才更盛,“你没事滚一边去,别烦老子!”
说完,将电话给挂断,结果没到三秒,手机又一次响起,还是祈渊。
“你最好别再打电话来,否则我让人把你扔出龙城!”
司晏琛烦躁的又点了根烟,叼在唇间,感觉到淡淡的苦涩味道在唇腔蔓延,让他忍不住将烟给吐了出去。
“行行行,我说正事,你让我查的那个姓傅的,我查到了,他们家以前住在龙城,大概十四岁时,一家人搬去了国外定居。
这个傅谨言在国外读的军事学校,而且毕业后还去参加了几年国际维和行动,三年前退役后,接手家里的生意,现在算是一个正当商人吧。
这次他来龙城,是为了谈一个新能源的项目,没别的什么异常,阿琛,你好好的查一个这么普通的商人做什么?他难道有什么问题?”
“你说他在国外读的是军事学院?”
司晏琛眯了眯眼睛,对面嗯了声,“但是他在国外军事学院的资料查不到,而且那几次维和行动,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
“他和鹿家有没有什么关系?”
随着他话音落下,手机那端安静了几秒,像是突然恍然大悟。
“我擦,阿琛,兄弟一场,你跟我透个底,你现在对鹿染到底是几个意思?”
司晏琛眼神一幽,明显神情有点泛冷,“关你屁事,总之以后鹿染的事情,我亲自动手,再有上次的事情,我就把你扔到开水里烫熟。
赶紧给我去查鹿染和姓傅的之前有没有什么关系,查到马上打电话给我。”
没等祈渊再次开口,司晏琛便将电话给挂断了,看了眼地上的烟头,转身回了房间。
医生已经给鹿染打上了点滴,看见他回来,马上走过去小声开口。
“司先生,鹿小姐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那个,胃病要怎么治?”
司晏琛皱起眉,医生马上站直身体,“胃病排查清楚后,主要靠药物加饮食调理,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
像鹿小姐这样年轻,只要稍加注意,没什么太严重的问题,是会很快恢复的。”
医生的话,让司晏琛的心情比刚才松了几分,“那她醒了后能吃什么东西吗?”
“可以适当喝些容易消化的粥类,清淡为主,不要吃辛辣的。”
听完医生的话,司晏琛扬了扬手,“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有什么我再找你。”
当医生离开后,病房里安静下来,司晏琛望着鹿染的睡颜,此时她躺在那里,长长的睫毛覆盖了整个眼睑。
白皙的皮肤,像是搪瓷一般,虽然脸色还是苍白的,但明显表情比刚才平静了许多。
望着她这样,司晏琛忍不住抬起腿,正准备朝她走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走进了浴室。
当他洗完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出来时,身上那股子浓郁的烟味已经荡然无存,走到鹿染床边,伸手,轻轻将她额头的碎发给抚向一边。
“你说你干嘛非要出现在我面前!烦死人了!”
他眉头又一次拧紧,心口有些什么东西,上不去下不来,忍不住捏住她脸颊的软肉,往外扯了扯。
“没良心的女人,就会伤我,气我!”
被捏了脸颊肉,鹿染有些不舒服,眉头微微紧了紧,嘴巴里发出一声轻吟。
这声轻吟,让司晏琛心慌了一瞬,连忙将手松开,生怕被鹿染发现的样子。
过了一会,看见她没有睁眼,这才松了口气,翻个身,侧卧在了鹿染的身侧,伸出手将她环抱在了怀里。
唇压在她的耳骨边,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要是一直像睡着这么乖就好了,一睁眼就会气我!”
又是撒气般轻咬了下她的耳骨,感觉到鹿染在他怀里动了动,连忙松开,用手抚了抚她的耳朵。
“睡觉!明天再收拾你!”
闭上眼睛,司晏琛说完这句话,没过几分钟,又睁开眼睛爬了起来。
看着旁边滴着的点滴,他从一旁搬来椅子,坐在那里安静的守着,直到两个小时后,药水滴完,他才小心将针头拔掉,走出了卧室。
司晏琛来到楼下,经理一看见他,马上迎过去,“司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厨房在哪?”
他开口,说完,经理一愣,“司先生,如果您饿了,我马上让厨师去准备。”
“不用,我自己来,告诉我厨房在哪就行。”
他边说边挽起袖子,经理马上在前面带起路,“司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