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说,鹿染死死瞪向他,“我看最想把我全身器官卖掉的人是你吧?”
“不知好歹!”
险些被这女人气笑了,司晏琛说完,起身朝外面走去。
鹿染见状,连忙也跟着想要下床,这才注意到,刚才拽着的被子,竟然已经滑落了下去。
面孔一热,她冲着对方背影叫出声,“司晏琛,你把我衣服呢?”
脚步一顿,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你自己脱的,难不成还让我给你穿?”
他故意曲解的话,让鹿染顾不上别的,裹着被子就从床上下来,朝他走去。
“我的衣服呢?还给我!”
她伸手去拽他,却不小心,将他的家居服给扯耷拉一半,露出半个坚实的胸膛。
当她的目光落在他胸口的疤痕上时,手指不禁松开来,目光有些怔愣。
“你看够了没有?”
不耐烦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鹿染抬头,眼底的歉疚正对上司晏琛浮满戾气的眼睛。
“你的伤,还疼吗?”
她突然喃喃而出,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听到一声嗤笑。
“你问我疼不疼?鹿染,你是脑子喝酒喝坏掉了吗?我拿把刀,扎进离你心脏一公分的距离,然后问你这句话,好不好?”
他的声音透着压抑,但却像针,密密麻麻扎进她的每一根血管里,又痛又涩。
“对不起。”
她当然知道,他在急救室里被抢救了一天一夜,所以她甘愿坐牢赎罪。
“呵,别在我跟前假惺惺的,你的把戏,我看够了,把你带回来,是因为你欠我的还没还清,现在马上滚出我家!”
司晏琛说完,鹿染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眼中的酸涩压了下去。
“我知道了,我马上走。”
她朝着外面走去,司晏琛见她这样,一把扯住她。
“你想这样出去?被记者看见,乱写一通吗?”
说完,扯着她的胳膊,朝房间里走去,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几件衣服,扔到她的身上。
鹿染看着那几件女装,默默捡起来,抱着一言不发,朝着卫生间走去。
司晏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明明告诫自己要对她狠下心来,可见她这样,心底的燥意却像是火,沸腾的压不下去。
而此时,鹿染在卫生间里,看着衣篓里自己的衣服,伸出手拿出来。
上面吐的脏污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她抿抿唇,从口袋里将自己的出狱补贴拿出来。
从中间抽出一部分,压在司晏琛的刷牙杯下,又将脏衣服放进水池里,慢慢洗起来。
当她将衣服洗好吹干换上后,门被敲响,司晏琛的声音透进来。
“你是想赖在我家不走吗?什么时候你脸皮变的这么厚了?”
鹿染打开门,对上司晏琛,“我这就走了,谢谢你昨晚收留我,你放心,欠你的,我会还给你的。”
她掠过他,朝着外面走去,司晏琛看着刚才给她的那几件衣服,被她挂在里面的衣架上。
目光一瞥,牙刷杯下面压的钱,让他眉锋一凛,转身追了过去。
鹿染此时已经走出房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还没回头,人已经被拉住。
“你什么意思?”
她淡淡侧眸,神情透着平静,司晏琛见状,突然间呵笑了声。
“好,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说罢,手松开,鹿染没吭声,慢慢走下楼梯,直到离开司晏琛的住处。
站在门口,她看向四周,司晏琛的别墅盖在龙城最贵的地皮上,而这一片,全是属于他的。
别说想找辆公交车,就是出租车,也不敢到他这边来载客。
摸了摸口袋里所剩无几的钱,她循着记忆,朝着市中心走去。
昨晚的宿醉,加上早上什么都没有吃,她走了没多久,就感觉有些体力不支。
而此时,太阳升起来,晒的她口唇发干,身形也有些摇摇晃晃。
“嘀嘀。”
汽车的喇叭声传来,她朝旁边让了让,没有回头,也猜到是谁的车。
“上车。”
车与她并肩而行,司晏琛放下车窗,语气透着不容拒绝。
鹿染看过去,没和他犟,打开车门坐上,仍旧是一言不发。
看着她这副样子,司晏琛猛地踩下油门,跑车瞬间提速,惊的鹿染忍不住伸出手紧紧抓着安全带。
看着车在弯道上穿梭,她整张脸都惨白一片,等车停在最近的公交站台时,她几乎是半躬着腰,从车上下来。
“谢……。”
没等她说完,司晏琛便驱车从她身边驶离,没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她眸光黯了黯,将没说出来的另一个字咽了回去,抬头看了看站台。
转了几趟车后,她才终于回到市区,先是找了家中介,进去问了问短租房的价格。
她身上的钱,都不够她住几天的,无奈之下,只得先出来。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着,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来到她面前。
“小姐,有没有兴趣接短剧啊?我看你的形象很适合我们的角色,不如来试试?”
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