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
东方夜黎踏入此地后,便自觉地戴上了一张银色面具。
即便他遮住了容貌,那修长挺拔的身形以及不凡的气质,依旧吸引来一群莺莺燕燕。
初雪赶忙走上前来,看似是在驱赶姐妹们帮他解围,实则很是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公子可是初次来醉仙楼呀?以前怎么从未见过您?”
东方夜黎并未理会她,而是极为冷漠地抽出手臂,开门见山道:“我是来找苏太傅的。”
初雪不由地一愣。
怎么又是找他的呀?
苏宴今日确实来了,可不知为何包下了天字号雅间,自己一个人在里面自言自语,还不许姑娘们进去陪酒弹曲儿。
初雪不悦地抱起双臂,站在一旁,蹙眉问道:“你是什么人,找他何事?”
见他不答话,初雪又道:“公子,别怪我多管闲事,只是最近我们醉仙楼查得比较严,你又戴着面具,万一苏太傅这样的朝廷命官在我们这儿出了什么岔子,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呀。”
东方夜黎一脸无奈,只好将初雪拉到一旁,缓缓取下面具给她看。
初雪是在祭祖仪式那天见过皇帝一面的,顿时瞪大眼睛,差点惊呼出声,“陛,陛……”
“嘘!小声点。”东方夜黎重新戴上面具,“姑娘现在可以带路了吗?”
“啊,好。我马上带您去。”初雪忙不迭地把他带到雅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苏公子,有人找你。”
还没等到开门,东方夜黎就沉声道:“你可以退下了,不许让人靠近此屋。”
说罢,他似乎迫不及待地直接开门进去,然后“砰”地一声重重把门关上。
初雪在门外呆愣愣地站了一会儿。
心里小声嘀咕着:“卧槽,苏宴等了一整天的人,果真是皇帝?难道传闻是真的,苏宴和皇帝真有一腿?”
雅间内。
楚月和苏宴正谈笑风生呢,见到风尘仆仆赶来的东方夜黎,苏宴摇着折扇,慢悠悠地道:“陛下怎么才来呀?快把东西拿出来,让我瞧瞧。”
楚月像只小兔子似得蹦跶到他面前,满脸期待地问:“怎么样,还顺利吗?”
东方夜黎斜睨了一眼苏宴,而后对着楚月道:“让你久等了,不过我带的这些药品,对你肉身大有好处,你准备好了吗?”
楚月深吸了几口气,神情略显紧张,转身问苏宴:“师兄,我有些紧张,你知道重塑肉身要怎么做吗?”
苏宴耸耸肩,道:“我又没做过,哪能知道啊,陛下不是很厉害吗,陛下来就是了。”
东方夜黎咬咬牙,道:“当然是朕来做,你看着就好。不用麻烦你,不给朕添乱就行。”
“叫你几声陛下,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是吧?”苏宴站起身来,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一脸得意地道:“别忘了,对你老师要放尊重点。”
此时,初雪只呆愣了片刻,将雅间内的交谈声听了个大概。
但她听到的只有皇帝和苏宴的声音。
苏宴笑道:“陛下怎么才来呀?快把东西拿出来,让我瞧瞧。”
皇帝则柔声说:“让你久等了,不过我带的这些药品,对你肉身大有好处,你准备好了吗?”
苏宴说:“我又没做过,哪能知道啊,陛下不是很厉害吗,陛下来就是了。”
皇帝说:“当然是朕来做,你看着就好。不用麻烦你,不给朕添乱就行。”
苏宴说:“叫你几声陛下,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是吧?别忘了,对你的老师要放尊重点。”
接着,屋内就传来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似乎是棋子掉落,还有两人推搡的声响。
听听,在这满城都在传皇帝和太傅关系不一般的节骨眼上,谁听了这些虎狼之词还不想歪啊?
于是,这段对话就被初雪误解成了风月艳谈,两位美男子的情趣之言。
初雪心里空落落的,但感觉一直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似乎突然落了地。
她带着失落的情绪,顶着发烫发红的一张脸离开了那里。
不到几个时辰,苏宴又匆匆从雅间出来,找初雪拿了几件女子的衣裳,还让人备来浴桶,自己亲力亲为地送水忙活,也不让人靠近那间屋子。
初雪看着,不禁连连感叹。
皇帝喜欢男子就罢了,还真有女装癖啊?
长得那么帅气逼人,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怎么就便宜了苏宴这个风流浪子呢?
在那雅间内,他们折腾了整整一宿,待出来之时,竟凭空多出来了一位女子。
初雪一眼便认出,这女子身上所着的那件衣裳,恰是苏宴找自己讨要的崭新衣物。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雅间里进去的是苏宴和皇帝两个人,怎的出来就多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
且看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