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军吗?
刘伯明白其中关窍,恨恨道:“我不懂他们这些玩弄权术的人在做什么,可那些兵们……都是一条条命啊!”
沈拂烟心中也填满了酸楚。
“刘伯,我们会让将士们安息的。”
他们躺在边境的沙土里,躺在尸山血海里,只是在等一个真正的答案得以安息。
安顿好刘伯后,沈拂烟回到房内,有些惆怅地窝在榻间饮酒。
麒麟军、谢家、裴晏危、父亲、齐渊帝……
这些麻团交织在一起,她烦恼地饮了口酒,暂且不想再动脑筋。
绿榕端水进来,看着地上的两个空坛子,忍不住劝了一句:“小姐,莫喝多了,明日还要去曲水流觞宴呢。”
扭头朦胧地看了她一眼,沈拂烟将手中的半坛酒放下。
还有曲水流觞宴,这些日子宣家出事,她都快忘了!
那是宣宁侯世子办的宴,不光有许多权贵,还会有武官到场,找机会,也许能结识一些有帮助的人。
“险些忘了。”
她半阖着醉意朦胧的眼,吩咐:“我累了,若都督来了,就说改日再见。”
丫鬟们守了一夜,也没见裴晏危过来。
第二日沈拂烟晨起梳妆,听了也就笑笑:“恐怕都督忙着为宴会布人。”
曲水流觞在城郊,倚着山水设席,如此便比宅院多了份暴露与危险。
宣宁侯府的二少郎景龙是锦衣卫副官,宣宁侯世子定然要请锦衣卫出面帮忙。
马车一路进了城郊山脚,只见流水潺潺,依山建了好些隐蔽的竹庐,野趣盎然。
沈拂烟到的早,下人引着她去往一处竹庐休憩,半晌,便有锦衣卫过来递信。
看出是昨日那封,沈拂烟狐疑地接过信封端详。
水纹封章……
是淮东王写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