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故意探到她的房里(2 / 2)

“看来是本督自作多情!”

他阴沉着脸起身,走了两步,见沈拂烟呆着不动,眼底寒意更深,直接走到窗边,欲从窗子翻出去。

“裴都督!”

沈拂烟到底还是记着白日里他那张陷入昏迷的脸。

“你……这些日子多布些人手在侧,莫要在自己府中还陷入危险了。”

她温声叮嘱,柔白面孔在月色下有些脆弱。

裴晏危顿住身形,没有回首。

“多谢沈姑娘。”

随着一声隐约的轻笑,他消失在夜色里。

沈拂烟赶到窗边向外看时,只看到几粒星子。

不远处,房梁上的锦衣卫们窃窃低语。

“都督又夜探相府,让宣岳峰那老贼知道了不得气死。”

“谁让都督惦记沈姑娘呢?你不知道,以前沈姑娘未出嫁时,都督在沈府外,常常一看就是一整夜,后来她嫁了人,每逢初一十五,都督还要来此默默待上一晚。”

“走吧走吧,都督来了。”

裴晏危走近,薄唇微勾,显然心情不错。

“你,”他随手指了一人,“过来,有件事差你去办。”

被选中的锦衣卫站过去,听了半天吩咐,面色微微惊诧。

这内宅之事……算了,到底和沈姑娘有关,他不可小窥。

气走了裴晏危,沈拂烟一夜未眠,直到清晨才略略闭眼。

刚小憩片刻,院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沈拂烟,你怎么睡得着!”

宣文央带着病容,怒气冲冲闯进来。

“二爷!夫人还未起……”

绿榕去拦,被宣文央的小厮用力推倒在地。

“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缠绵病榻了。”

沈拂烟罩上一件外袍,冷冷地将窗子打开一条缝。

宣文央也做不出带着小厮擅闯正妻寝室的事。

他隔着窗子怒斥:“你为何不肯将辰儿过继?还在母亲院内动手!简直罔为人妻!”

“明知故问,”沈拂烟拢住外袍,讥诮一笑,“母亲要按着我签过继契文,这就是你们自诩文臣的持家之道?”

“还不是你善妒不贤在先!”宣文央咳了两声,“若非你无子,母亲也不会急着让辰哥儿记成嫡子。”

“宣二爷!”沈拂烟突然冷了声调,“我到底为何无子,你不是最清楚吗!”

宣文央一惊,周身气势陡然虚了下去。

沈拂烟何出此言?她知晓他用药一事了?